一個神樹,自願和一個獸人雌性定下契約,相依相守,是需要極大勇氣,和冒險精神的。
畢竟,神樹的壽命可能很長很長,相對來說,芊芊的壽命卻是極短。
而他當時不假思索,甚至沒有片刻猶豫的,就決定這麼做。
每回想來,琅樹藤都驕傲極了,原來自己當初的眼光,是這麼的好。
他一眼看中的小雌性,竟然是整個大陸,最優秀的雌性。
這一年多來,他親眼目睹了她的一路成長,親歷了她一步步的努力和進步,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
此時此刻,琅樹藤也更加堅定,更不會後悔當時所作出的選擇。
人形倏地不見,只留下一截小小的軟藤條,正糾纏在禾芊芊的髮間。
就如同髮間戴著的一個美麗的髮帶頭飾。
而且此頭飾可以變化萬千。禾芊芊想要什麼顏色什麼花型圖樣,甚至什麼花香味,想捆紮哪幾束頭髮,全憑她的心意變化。
琅樹藤每次都殷勤的幫她束髮,幫她打扮。
又找到了往日的舒心感覺,琅樹藤也沉沉睡去。
樓下的戩澤,聽著樓上的動靜,知道芊芊已經睡著。
他轉身對夜千暮,擎羽說道:
“算著日子,咱們一家人差不多等到小魚崽兒滿月,就出發夢幻海吧?”
“還不是你拖後腿?我們都行。”夜千暮道。
戩澤抿了抿唇,也沒想著要反駁回去。
他解釋道:“萬獸之城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只一點不太順利,就是玄鐵的寶劍,我一直無法制出來。
芊芊曾說過,上好的玄鐵寶劍,在戰鬥中是很大的助益。
這次夢幻海之行,想必敵人非常強大,我是想鑄造出來寶劍正好帶過去。”
頓了頓,他看著擎羽問道:“那個大鵬鳥珈藍,沒跟回來嗎?”
擎羽說:
“應該是跟著阿璃一起回來了。待會你去找他,正好問問他,玄鐵是從哪裡得來的?
他祖上有沒有交待,要怎麼製出寶劍?”
戩澤點頭應下:“我待會路過他的屋子,去看看他。”
夜千暮又道:“芊芊和狐翎結侶的事,也辦了再走。到時候一路奔波,還不知道具體情況會怎樣?”
擎羽道:“嗯,我這就跟靈狐幾個族老問問詳細的情況,他們靈狐的結侶儀式,還挺複雜的。
狐翎正忙著的,這事我來張羅吧。”
狐翎是一個大族的族長,結侶也是全族的大事。他們一家正好住在狐族部落,也正好是順水推舟的,學著取悅地主。
狐翎結侶,最好在自己的地盤上,在族人的見證下進行。
既然靈狐的族人看重這種儀式,夜千暮等人,也想著儘量入鄉隨俗,遂了人家的心願。
幾個雄性商量好各自分工,分開行動。
戩澤和擎羽一起出門辦事。
夜千暮在前院後院穿梭忙碌,澆灌和打理新栽的花花草草。
家務事,每樣都很瑣碎,但他乾的很認真,一絲不苟。
一點也沒覺得自己是六階高階獸人,不該也不屑做這些小事。
在他看來,每樣事情,無論大小,都是自家的事,總要有人做。
他不做,誰來做?
大熱天的,花草一天就要澆兩次。
地面的活計幹完,夜千暮直接一躍而起,跳上三樓的陽臺。
每個陽臺的花草也澆了一遍。
然後,他隨便找了個陽臺,坐在躺椅上。
一手拿著蒲扇搖著,一手拿了杯冰鎮奶茶,悠閒的喝兩口。
他看著不遠處的廣場上,熱熱鬧鬧的,全都是奮力忙著打穀子的人們。
本是無意,冷不丁讓他看到,戩澤正在和珈藍面對面說話。
啟動異能,夜千暮側耳傾聽,終於讓他聽清了兩人的對話。
戩澤的開場白:“珈藍,你終於回來了!我一直在找你。話說你個成年雄性,平日無事可做了嗎?
跟著阿璃,一去就這麼久?”
珈藍:“少城主,我本是孤兒,本就沒家。只認識不多的獸人,阿璃算是我最信任的。
跟著她正好可以四處走走看看,當做歷練。”
珈藍答覆的天衣無縫,讓人找不出錯來。
戩澤只好繼續道:“你能坦白說,玄鐵隕石究竟從哪裡得來的?你的祖上,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