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直播間的水友們也坐不住了,紛紛扮演起了大偵探。
【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啊!我奶奶之前也熬中藥喝,一次就要一兩個小時。常年熬藥的人家裡,那氣味可衝了,根本不可能一下就散掉!】
【所以,會不會是弄錯人了?】
【不,溫大師不會說錯的。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藥渣是胡美蘭倒的,但不是她家人用的,而是從別的病人那裡借來的!】
【這也太麻煩了吧,我建議查監控!】
【估計不行,剛才我看了,這小區除了樓道的外部入口,一路上都沒有什麼攝像頭……】
胡美蘭咳嗽一聲,摸著自己凍起了雞皮的胳膊,幽怨道:“所以嘛,這一定是搞錯了,你們不要隨便冤枉好人。”
“不只是你們博文要高考了,我們小云也初三準備中考了。這樣大吵大鬧下去,她要怎麼好好休息?”
說著,她便揮著手,皺著眉,示意白芳和姚博文退出去。
嘴裡還補充著,“明天再說”,“明天再說”這樣的字眼。
白芳一時間洩了氣,表情有些茫然。
剛才的怒火一被打斷,她還真沒了主意,也拿不出什麼證據壓倒對方了。
就在這時,溫瑕輕輕一咳嗽,替她找了個繼續下去的理由。
“胡美蘭,你家裡根本沒有其他人,只有你一個。你丈夫雷先生帶著雷小云去奶奶家了,所以不用找藉口趕人!”
說著,她又對白芳道:“白女士,這裡沒有藥味,也沒有藥渣,因為胡美蘭的藥不是在家裡熬的,而是在藥店裡直接熬的。”
“而那個得了絕症的人,其實就是她自己。”
此話一出,現場的三個人都呆住了。
白芳更是張著嘴,瞪大了一雙眼睛。
因為她注意到,胡美蘭腳底一軟,整個人就像扎破的氣球一樣,迅速癱軟了下去。
她臉色慘白地看著小小的手機螢幕,喃喃道。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會知道我得了腦癌?”
“一個算命的命理師罷了。”
溫瑕淡然地看著她道:“胡美雲,我不但知道你對姚家的所作所為,我還知道你惡毒的心思。”
“長久以來,你表面上與姚家交好,實際上卻表裡不一。你覺得姚先生身為炎黃實驗學校的領導,可以幫自己女兒升學,於是常常與他的太太和兒子來往。但你心裡,一直看不上白女士的性格和為人!”
白芳看著癱坐在地的胡美蘭,震驚地問道:“胡美蘭,你……你真是這樣想的麼?”
“我們都認識快十年了,你在我面前一直是個蠻好的人。我今天才明白,你是真他孃的能裝啊!”
胡美蘭淒涼的哼了一聲。
“是又怎麼樣?”
“其實我從你搬來的第一天就討厭你。論起容貌性格,你有什麼比我強的?不過就是命好,嫁了個有本事的老公!”
“你可知道,我們家是花了多少積蓄,頂著銀行的多少貸款才買的起這套學區房?可你呢?”
“你剛搬來的時候就和我吹,說這套房子是父母給了一半,老公給了一半,很早就為孩子讀書置辦下的。即便如此,你還要嫌棄樓道暗,嫌棄小區沒有游泳池,處處炫耀自己的優越!”
“還有這病,也是一樣。”
“去年年底我感覺頭痛不適,還和你聊過這件事,想問你有什麼調理的辦法。結果你怎麼回答?”
“你說是更年期的通病,推薦我去買你常吃的進口補品,一盒就要八百多,說吃了就能好了。我還希望你們家博文能幫小云的忙,不想你心裡看不起我,就忍痛買了一個療程。”
“結果剛吃完,我就在醫院確診了惡性腦瘤!”
【啊這……所以就是嫉妒?我說大姐你別太離譜了!】
【真是聽得頭疼,我就弄不懂了,世界上的紅眼病怎麼這麼多。人家的錢也是合法得來的,和你沒一毛錢關係,你有什麼可酸的?】
【我倒是能理解一點。白女士性格爽利,可能沒感覺,但胡美蘭是比較自卑狹隘的那種脾氣。鄰居之間本來是平等交流,但一方心裡對另一方有所求,想利用,總覺得低人一等,那心態自然不可能放平了。】
【別的不說,得腦瘤的事情總怨不得那個八百塊吧!】
【白芳也是好心推了一句,誰逼胡美蘭打腫臉充胖子了?是她自己非要裝,裝了還要推卸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