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千夫所指”的局面。
饒是商陸脾氣再軟,此時也有些受不了了。
在他看來,伍雲的下場,純屬自作自受。
若是她有一絲一毫不該死的理由,或者略有悔改之意。
按照溫瑕的習慣,昨夜,都一定會出手阻攔,保證她活到警方到來,被法律制裁去坐大牢。
可是,溫瑕只是淡淡地表達了“別管”的意思,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就說明了,伍雲的罪惡深重,一定是必死無疑的。
她的罪孽,不需要任何憐憫,也沒有任何的可悲的隱情,死在這裡,或者死在別處,最終都會是一樣的下場。
這群員工們,若是僅僅顧念舊情,為伍雲喊冤,那也就算了。
汙衊溫大師故意害死她,要她的命來博流量?
這話也太荒謬了。
簡直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胡扯!
商陸再也忍不住了,丟下手裡的行李,就朝眾人吼了過去。
“夠了,都閉嘴!”
“伍雲死了是她罪有應得,招來了鬼魂報應,又不是溫大師隔空下的手!你們這些人,膽小怕事也該有個限度,講點廉恥吧!”
這一嗓子喊聲,大到破音。
一下,就把周圍的喧鬧聲,全部壓了下去。
人們驚疑不定地看著商陸。
然而,商陸只是瞪大眼睛,急促喘氣,筆直地看向了滿臉震驚的章老闆。
“還有,她脖子上的傷痕,是被麻繩給勒的。”
“傳說中陰魂不散,手拿麻繩的吊死鬼,不就是你章友當年留下的隱患嗎?”
“你……你從哪裡聽來的?”
章老闆臉色陰沉,一口咬定。
“十五年前,這裡是正常拆遷,每家每戶都有賠償合同的。我的手上,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釘子戶被逼死上吊的事。那都是坊間傳聞,是無稽之談!”
雖然他這話說的,好像胸有成竹,從外面根本看不出破綻。
但是,商陸已經不相信他了。
在商陸的眼裡,玄學的事情,只有溫瑕親自說了的才算數。
否則別人再怎麼說,也只不過是紙上談兵,拿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
歸根結底,昨天晚上,溫瑕只是受邀給自己做做職業規劃,算一下財運,本來就沒涉及到驅鬼抓妖的層面。
若是要她鑑定殺死伍雲的是不是當初的吊死鬼,章友在建設養老院時,有沒有逼死過人,這些問題,理應再單出一份錢!
想到這兒,商陸就說了。
“章總,我勸你做人別太絕了。你有本事怪溫大師利用了你,那你有沒有本事叫她過來,和她對質,把害死伍雲的鬼抓出來問一問呢?”
“我覺得你家大業大,不差這一筆邀請費。”
“而且,如果能澄清傳聞,你也好賣慘吸粉,反向利用她的流量,博一個東山再起嘛!”
聽了這話,章友臉色鐵青。
他手上的柺杖頓了頓,哼了一聲“胡鬧!”就自顧自的,快步走進建築物裡面去了。
倒是空地上,大家臉色各有不同。
有幾個員工低著頭商量了幾句,猶豫了很久,終於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商陸,你還能聯絡到溫大師嗎?”
“幹嘛這麼問?”
“她出場費要多少啊,我們大家可以商量看看,能不能湊錢請她過來……”
梁主管咳嗽一聲,有些尷尬地說。
“雖然說警方那邊也有玄學專家,但人不知道多忙,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來呢。我也覺得,找溫大師可能還更方便一些!”
看到這一情形,商陸心裡,這才終於略鬆了口氣。
看來,溫大師的粉絲基礎還是很強大的。
又或者說,章總的態度有些奇怪,叫大家覺得心裡越發沒底,無法依靠了。
所以思來想去,他們還是決定,得靠自己出手!
“我也不確定溫大師能不能立刻回覆。”
商陸點了點頭,拿起手機說:“總之,我先去問問看吧。”
……
另一邊,碧瀾花園別墅裡。
溫瑕和白斕正圍著一輛越野車,認真研究,深度探討。
白斕一臉懷疑地看了看車輪胎,又看向溫瑕手裡,下筆如飛的硃砂筆。
“你確定要在這上面加一道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