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願力?】
【我了個去,這又是什麼新詞兒啊?】
【顧名思義唄!就是說這個地方真的有神仙,叫做“有福姥姥”,而且她還有很多信眾。】
【這麼說來,人對著神佛許願真的有能量產生,還會有作用咯?天哪,我奶奶拜了四五十年佛了,她聽到這話真的得高興死了吧!】
“倒也沒有這麼簡單。”
溫瑕瞥了一眼旁邊滾動的電子屏,簡單解釋說。
“信仰願力其實就是一種執念,只不過不是殘留在個人身上的‘我執’,而是被寄託在別人,別的物件身上的執念。它只是中立地存在而已,並不代表你許願夠多,事情就會自動實現。”
“原,原來是這樣啊!”
潘縣長乾笑兩聲,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小聲說:“她應該就在不遠處的私家療養院,大師放心,我馬上就能把她本人找來。”
說著,潘縣長就跑出去打了幾個電話。
沒過半小時。
一輛黑色奧迪就開進了酒店花園。
一個打扮精緻,穿著印花長裙,神情卻有些憔悴的中年女子,被人扶著下車,徑直來到了溫瑕等人所在的樓層。
“花總,打擾了。”
潘縣長擺出笑臉,上前客客氣氣地迎接她。
“我們正在調查前段時間的傷亡事故,有個朋友點名說想見見你,問幾個問題。”
“潘縣長,沒事,我最近情況好很多了。但凡是縣裡出了大事,我肯定樂意效勞……”
花笑語的神色原本有些恍惚,眼神也遊離不定,好像一個渾渾噩噩的行屍走肉。
但是,在看到房間內景象的那一刻,她渾身的氣場就全變了。
不但身體全面繃緊,助理攙扶著的胳膊也顫抖不已。
一雙本來空洞的眼裡,更是流露出深深的憤恨,還有極端的恐懼!
“怎……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顫抖著指著剛剛站起來,對她露出得意神色的女人,嗓音尖銳地說。
“這個眼神,這個表情……你是阿娜依!”
“你不是死了麼?羅大師不是已經把你帶走了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當然是回來算賬了。”
阿娜依呵呵一笑,上下打量著她,幸災樂禍地說。
“看看你,背棄了有福姥姥,過的多慘啊!有命賺錢沒命花,你現在身上的氣息怕是得了絕症,離死不遠了吧!”
花笑語彷彿被這句話紮了一刀似的,悚然變色。
她見房間裡人多,形勢對自己不利,一扭頭就對潘縣長呵斥道。
“讓開,你這騙子,讓我出去!”
“這人是我之前的仇家,幾次三番威脅恐嚇過我,你居然還幫她綁架本地企業家?我要報警!”
潘縣長張了張嘴,滿心委屈。
可他還沒來得及反應。
花笑語身後,阿娜依就已經動了。
一瞬間,她身影閃動,彷彿是一陣風般,來到了花笑語的身後。
緊接著。
阿娜依操縱著淺淺,伸出了手。
纖細的手握成了爪狀,帶著銳利的風聲,直插對方心臟位置!
霎時間。
其他人只感覺到眼前一陣模糊,空氣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帶動,撕裂了一道縫隙。
唯有白斕和莫煜看清楚了,卻沒能提前預料到,同樣吃了一驚。
阿娜依的這一動作,顯然超出了常人的理解。
因為按照原本的站位,她和花笑語中間有四五米遠的距離,甚至還隔了莫煜和潘縣長這兩個人。
阿娜依選擇突然襲擊,就彷彿孤注一擲般,要殺掉面前這個眼中釘。
為此,她不惜暴露出了整個身後的空檔,根本不考慮現場還有三個玄學師,隨時可以出手!
“怎麼辦?”
“到底要不要動手?”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莫煜和白斕倒是不約而同,都看向了溫瑕。
不知為何,他們就是有理由相信,從剛才起一直坐著看戲的溫瑕,其實早就料到了這一幕的發生。
當然,溫瑕也並沒有讓任何人失望。
她看到這一幕,嘴角一動,抬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兩張早就貼在地上的符紙原地飛起,一張貼在了阿娜依臉上,一張貼在了花笑語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