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
雷千秋翻了個白眼,伸手指向了不遠處的一片菜地。
“那邊明明有個小孩不是嗎?這裡只是人比較少,不可能是完全沒有人的地方,否則這菜地和小孩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眾人定睛一看,發現果然如此。
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正埋著頭趴在菜地裡,似乎是在抓蟲子玩。
這幅溫馨自然的場面,馬上就把大家心裡的那種詭異感給沖淡了不少。
乘務員蘇梓安咳嗽一聲,說。
“對付小朋友我最擅長,你們幾個男的還是往後稍一稍,讓先我去溝通吧。”
說著,她就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頭髮,帶著微笑走上前去。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們是在海上翻船的遊客,正想找人幫忙。你能幫我們帶個路,找個地方休息嗎?”
小男孩“啊”地一聲跳了起來。
等看到了後面五個狼狽的大人後,他黝黑的小臉上不但沒有害怕,甚至還露出了很興奮的表情。
“好呀好呀,我最喜歡幫助別人了!”
“我叫林勝果,你們叫我果果就行了,身上溼透了會感冒的,先去我家坐一下吧!”
“那就謝謝你了,果果真是熱心腸的乖寶貝。”
蘇梓安沒想到溝通這麼順利,臉上也露出了一道大大的笑容。
她轉身招呼另外四人跟上,自己則主動把果果從菜地裡抱了出來,放在田埂上。
“來,把鞋子穿好,你在前面帶路吧!”
果果嘿嘿一笑,穿好小拖鞋,飛快地朝著村子裡跑去。
眾人跟著他走了一段石板路,很快就來到了一個樸素的小院落裡。
院子內有三間房,門口還掛著一塊破破爛爛的木板子,上面寫著幾個紅色油漆字。
“吃飯住宿”。
“看來這地方是個村民自己開的民宿了。”
雷千秋對溫瑕吐槽道:“不過位置這麼偏僻,裝修又這麼差,真不知道平時到底有沒有人會來。”
答案顯然是沒有。
溫瑕都不需要回答,主屋的房門就被推開了。
“誰啊?哪裡來了這麼多人?”
一個拄著柺杖的乾瘦老頭走了出來,顫顫巍巍地朝院子裡看了幾眼。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眼瞳是霧濛濛的白色,明顯是個視力極差的白內障患者,只能依靠聲音來辨認來人。
老人剛想走下臺階,隨即就被果果一把扶住。
“爺爺!有幾個外地人掉到海里,被我撿到啦!”
“他們今天肯定走不了了,我們快把房間收拾一下給他們住吧!”
說著,果果就回頭對大家解釋道。
“這個是我爺爺,我爸爸媽媽都在海上打漁,要三四天才能回來,家裡只有我和爺爺兩個人。”
這個家裡只有一老一小,老的還是個半瞎子,可見平時的生活一定很艱難。
蘇梓安微微一愣,眼底頓時流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她旁邊的機長更是吸了口氣,尷尬地摸了摸口袋,看向幾個同伴。
“嘶……你們誰帶現金了?”
“這種情況,咱們在這兒白吃白喝,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啊?”
“錢的話我有,等會兒就給。”
溫瑕皺了下眉,蹲下來對果果問道:“你剛才說今天走不了,是什麼意思?”
也許是溫瑕的表情過於冷淡了。
果果“呃”了一聲,之前歡快活潑的樣子頓時收斂了,有些害怕地朝爺爺身後躲去。
他爺爺連忙拍了拍他,替他回答道。
“最近幾天天氣預報說有颱風,浪也很大,島上的碼頭沒什麼船上岸。”
“你們要想離開,肯定得等到明天或者後天,再去碼頭問一問。”
“那衛星電話呢?”
“什麼電話?”
老人迷茫地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這個東西啊,幹什麼的……要不,你去隔壁王二叔家裡問問他?”
雷千秋點了點頭,一閃身就跑去了隔壁院子。
沒過多久,他就返回了這邊,臉色明顯有些不好看。
溫瑕問:“結果怎麼了?”
“隔壁的王二叔是個智力殘疾的單身漢,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問了也白問。”
雷千秋鬱悶地低聲說:“這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