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刀絞,豆大的淚珠一滴一滴滴在本子上,潤溼了字跡,模糊了雙眼。
秋風掃過,滿地的灰燼隨風飛揚,像一個孤獨的靈魂在風中哭訴。
他爬起來固執的又從廢墟里翻出了好多日記本,每一本日記都是純白色的封面上面躺著一朵血紅的玫瑰花。
因為他喜歡白色,喜歡玫瑰,所以她把他喜歡的都當成了自己喜歡的。
從進陸家的第一天起,他就出現在了她的日記本里,一晃整整十四年。
他從不知道,原來那些陳瑤寫給他的情書其實都是出自她手。
他從不知道,原來那年媽媽自殺去世自己生病高燒不退,醫生都沒有辦法,連父親都做好了放棄的準備時,那個堅守在自己身邊,一直沒有放棄,不停的給自己唱歌,講故事,說笑話的人是她。
原來,他一直都搞錯了,錯的太離譜!
陸之南抱著那些日記本放在胸口,蜷縮著身子跪在地上,腥紅的雙眸緊緊盯著腳下的黃土,許久一動也不動的盯著。
“她在哪兒?你告訴我你把她葬在哪兒?”他抓著電話極力的壓制著自己快要崩潰的情緒,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此時此刻悲傷難奈,無處宣洩的痛苦。
“陸之南,你醒醒吧,難道就連她死了,你都不讓她安安靜靜的嗎!”電話那頭的謝東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著,內心憤恨難平。
“在哪兒?”簡單的問話,用極低的氣壓說出來,給人一種無形的震攝的壓力。
“昆西陵園,你能看得只是一座冰冷的墓碑而已!”謝東冰冷無情,急不可奈的結束通話了電話,一個字都不想和他多說。
從小一塊兒長大,謝東不是不知道他陸之南的脾氣,他冰冷,他無情,其實都只不過是用來包裹他那顆無處安處,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內心。
此時,他越是隱忍,便愈是難過得無以復加。
.....
夜幕,昆西陵園。
陸之南坐在顧佳音的墓碑前喝著酒,傻傻的只是看著墓碑上的‘顧佳音’三個字微微笑著。
圓月當空,秋風如涼水一般潑面而來。
他喝了那麼多酒,居然怎麼也喝不醉,反而越來越清醒。
忽然想起那晚她在家中喝醉酒的模樣,紅紅的小臉,羞噠噠的叫他老公!
那是她第一次叫他老公,他不讓她叫,可是那個時候心裡明明有一種特別奇妙的感覺。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那種感覺叫做溫暖。
“老婆!”
他莫名的脫口而出,伸手去撫摸墓碑上的名字,雙眼佈滿血絲。
“老婆,我錯了!”
“老婆,對不起!”
“你聽得到嗎?你回來,只要你回來,我願意用我的一生去償還你!”
他抱著墓碑淚流滿面,媽媽死後他再也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因為他覺得眼淚是懦弱的表現。
可是現在,他不想再堅強了,他必須承認他後悔了,他恨不得把自己塞進這座冰冷的墳墓裡去陪她。
不然沒有他陪,佳音會冷的,佳音會害怕的!
心如刀絞,豆大的淚珠一滴一滴滴在本子上,潤溼了字跡,模糊了雙眼。
秋風掃過,滿地的灰燼隨風飛揚,像一個孤獨的靈魂在風中哭訴。
他爬起來固執的又從廢墟里翻出了好多日記本,每一本日記都是純白色的封面上面躺著一朵血紅的玫瑰花。
因為他喜歡白色,喜歡玫瑰,所以她把他喜歡的都當成了自己喜歡的。
從進陸家的第一天起,他就出現在了她的日記本里,一晃整整十四年。
他從不知道,原來那些陳瑤寫給他的情書其實都是出自她手。
他從不知道,原來那年媽媽自殺去世自己生病高燒不退,醫生都沒有辦法,連父親都做好了放棄的準備時,那個堅守在自己身邊,一直沒有放棄,不停的給自己唱歌,講故事,說笑話的人是她。
原來,他一直都搞錯了,錯的太離譜!
陸之南抱著那些日記本放在胸口,蜷縮著身子跪在地上,腥紅的雙眸緊緊盯著腳下的黃土,許久一動也不動的盯著。
“她在哪兒?你告訴我你把她葬在哪兒?”他抓著電話極力的壓制著自己快要崩潰的情緒,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此時此刻悲傷難奈,無處宣洩的痛苦。
“陸之南,你醒醒吧,難道就連她死了,你都不讓她安安靜靜的嗎!”電話那頭的謝東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