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著車一路馳騁,說不清心頭是一種怎麼的歡欣,又是怎樣的激動……
佳音沒死,佳音一定沒有死。
他腦子裡關於那天見到屍體的情形再一次清晰了起來,手上沒有結婚戒指,當時只是覺得離婚了所以佳音把戒指取了,可是現在想想,也許那個根本就不是佳音。
如果老天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願意用一切去交換。
謝氏集團的樓下,他等了好久才等到謝東出來。
於是一踩油門就跟了上去,只有跟著他才能找到佳音。
他無比肯定的相信,一定是他把佳音藏了起來,一定是!
遠離市區,車子足足開了二個小時,才到一個比山臨海,風景優美之處。
有一傢俬立療養院,恩慈療養院。
越是接近真相,陸之南越是覺得心頭一陣發緊,他不知道前面有著什麼樣殘酷的真相在等著他。
他只知道只要她還活著,無論如何他也要接她回家,這一輩子都守在她的身邊,再也不離開她,再也不兇她。
只要她不願意,他會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
“啊!”
病房內傳來一陣沙啞的慘叫,彷彿喉嚨被什麼東西睹住了一樣,那聲音猶如有東西在砂紙上刮過一樣,分外扎耳。
可是縱然那樣痛苦的發聲,卻也依然透著那麼一股讓人深深感動的隱忍和堅定。
他走進病房,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血肉模糊的後背,醫生真在給她換藥,把那些腐爛的肉一點兒一點兒的撕掉,然後換上新藥。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直嗆喉嚨,陸之南感覺醫生每撕掉的一塊爛肉都彷彿是從自己的身上扯下來的一樣。
那種痛,在心底蔓延,無聲無息。
“你要是疼的話就咬我,沒關係我不疼!你別自己忍著,把疼給我,我來替你承擔!”
謝東扶著她,把手放到她的唇邊,看著她疼得直咬牙,他手足無措,無能為力。
恨不能替他承受所有的苦痛,但是這世上什麼都可以替她,唯獨生病不能。
“沒關係,我不疼,我可以忍得了!”
她沙啞的聲音堅強而篤定的說著,整個臉部被紗布纏得緊緊的,只留下口鼻呼吸,還有一雙分外明亮的眼睛。
那雙眼睛依舊黑白分明,痛苦中分外堅定,分外隱忍,微微帶笑的看著他。
謝東緊緊抓著她的手,眼中閃動著淚花,閃動著無能無力的辛酸。
“醫生,你們輕點兒行嗎?”
一個大男人愣是眼淚掉得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她愈是忍著,愈是拼命堅強,他的心便越是疼得無以復加。
“謝先生,沒辦法!適合孕婦用得麻醉藥實在是太少了,如果您能勸這個女士放棄腹中孩子,我們可以把她的痛苦減到最低!”醫生一邊換藥,一邊無奈的說著。
“謝謝醫生,我沒關係!”
她依舊堅持篤定的說著,她的孩子在她的腹中整整四個月了,她已經能感覺得到他在她的肚子裡動了,無論有多難她都不會放棄,無非就是再死一次。
陸之南的胸口如同被人重重的捅了拳,疼來得太過猛烈,太過猝不及防。
他匆忙轉身,逃一樣的離開了病房。
再呆下去他會窒息,他瘋掉,他會恨不得殺了自己。
如果他當初先救的人是她,她不會傷這麼重,她會和陳瑤一樣好好的,完完整整的給他生孩子,以後他們一家可以開開心心的在一起,永不分離。
可是,他是個混蛋,這世上最可惡,最該死的混蛋。
他開著車一路馳騁,說不清心頭是一種怎麼的歡欣,又是怎樣的激動……
佳音沒死,佳音一定沒有死。
他腦子裡關於那天見到屍體的情形再一次清晰了起來,手上沒有結婚戒指,當時只是覺得離婚了所以佳音把戒指取了,可是現在想想,也許那個根本就不是佳音。
如果老天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願意用一切去交換。
謝氏集團的樓下,他等了好久才等到謝東出來。
於是一踩油門就跟了上去,只有跟著他才能找到佳音。
他無比肯定的相信,一定是他把佳音藏了起來,一定是!
遠離市區,車子足足開了二個小時,才到一個比山臨海,風景優美之處。
有一傢俬立療養院,恩慈療養院。
越是接近真相,陸之南越是覺得心頭一陣發緊,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