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陸之南躺在救護車裡昏迷不醒,他返回火場時被巨大氣浪衝擊撞到了牆上,昏倒在火場的入口。
好在消防員及時趕到,否則的話或許他也會命喪在那場大火裡。
醒來,已是二天之後。
他睜開眼的第一句話,“顧佳音,人在哪兒?”
陳瑤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哆嗦著回答,“她,她已經-死-死了!”
“在哪兒?我問你她在哪兒?”
“太-太平間!”
“不,不可能!”
陸之南扯了自己手上的針頭,跳下床直奔太平而去。
“之南哥,你別這樣。你受了傷,醫生說你要臥床休息!”
“不,我要去把她叫起來,她不能就這麼睡著!”
陸之南雙目滿是腥紅,腳下步子沉重如灌鉛一般。
陳瑤從沒見過這樣冰冷陰沉的陸之南,他不該這麼在意那個女人的。
他冒著生命危險返回去救她,差點就死在了火場裡,現在撿回來一條命卻心心念唸的還是她。
怎麼會這樣?顧佳音,難道你死了還不能讓我安生嗎?
可是沒關係,她已經死了,活著的時候鬥不過她,死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地下三層,太平間裡。
謝東站在冰櫃前看著一具裹著白布的屍體發呆,久久不敢抬手掀開白布去看她最後一眼。
眼中聚滿淚水,重重的拳頭一拳一拳的砸在身旁的冰櫃上,直到關節處鮮血淋淋。
“她不是佳音,不是!”
陸之南沉重壓抑幾乎從喉嚨底下擠出來的聲音,嚇得謝東渾身一個激靈。
轉頭,看見陸之南若無其事的站在他的面前,面無表情。
他渾身積壓已久的憤恨,瞬間爆發。
衝過去,狠狠的一拳朝他砸了過去。
他沒躲,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拳,嘴角扯起讓人生寒的笑意。
“陸之南,終於如你所願,她死了。她死了,她再也不會纏著你了。”
謝東拽著陸之南的手臂扯著他走到屍體面前,唰一下掀開白布。
一張燒焦的,面目扭曲猙獰的臉,赫然出現在陸之南的面前……
陸之南的心猛的一緊,心口巨烈的絞痛讓他幾乎無法動彈。
“陸之南,你看清楚了,她死了,她死了,你知不知道她死得有多慘,你知不知道被火活活燒死有多痛苦。”
謝東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陸之南的身上,他好恨,他恨自己讓她嫁給了他,恨自己沒有堅持帶她走。
陸之南,睜大雙眼看著那張猙獰恐怖的臉,雙目腥紅得如同布血,他緊緊抓著冰櫃的把手,一動不動的承受著謝東狂風暴雨般的宣洩。
“陸之南,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這輩子最愛你的女人!”
謝東許是打累了,不再打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忽然像個孩子一樣大聲的哭了起來,毫無顧忌的掄起手臂擦眼淚。
陸之南抬手撫了撫那張可怕的臉,一句話都沒說,一滴眼淚也沒流。
心頭的絞痛剛過,卻又突然壓過來一塊巨大的石頭,他連喘口氣都變得那麼艱難。
曾經無數次想過讓她去死,如今終於如願了,可是為什麼心頭卻好像缺了一個巨大的洞一樣?
“陸之南,佳音的喪事我來辦!”
彼時陸之南躺在救護車裡昏迷不醒,他返回火場時被巨大氣浪衝擊撞到了牆上,昏倒在火場的入口。
好在消防員及時趕到,否則的話或許他也會命喪在那場大火裡。
醒來,已是二天之後。
他睜開眼的第一句話,“顧佳音,人在哪兒?”
陳瑤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哆嗦著回答,“她,她已經-死-死了!”
“在哪兒?我問你她在哪兒?”
“太-太平間!”
“不,不可能!”
陸之南扯了自己手上的針頭,跳下床直奔太平而去。
“之南哥,你別這樣。你受了傷,醫生說你要臥床休息!”
“不,我要去把她叫起來,她不能就這麼睡著!”
陸之南雙目滿是腥紅,腳下步子沉重如灌鉛一般。
陳瑤從沒見過這樣冰冷陰沉的陸之南,他不該這麼在意那個女人的。
他冒著生命危險返回去救她,差點就死在了火場裡,現在撿回來一條命卻心心念唸的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