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聽到爹孃喊名字,表明出事的地方不遠!
劉富貴道:“我翻牆出去,看到爹孃在找我,我就跟他們說我在這,他們聽不見,也看不見我。小十哥,我真的死了?”
陳實疑惑道:“你是翻牆出去的?你翻的是誰家的牆?”
“就是村裡的那家沒有人住的荒宅。”
“田家荒宅?”
劉富貴點點頭,道:“對,那戶人家就是姓田。他們幾個也是我在田家遇到的。”他指了指其他幾個孩子。
陳實看向其他孩子,突然道:“你們四個跟我一起,咱們去一趟田家荒宅。”
他帶著四個孩子走出廟宇,廟外黑壓壓都是人,村民們都聚在廟外,大氣也不喘一下,直勾勾的看著他。
陳實回頭看去,卻見只有劉富貴跟著他,其他三個孩子被廟宇門檻困住,怎麼也跳不出去。
陳實返回廟中,道:“你們跟我出去,我們去現場看一看。”
其中一個孩子道:“我出不去。我走到門檻前,這門檻就越來越高,把我們擋住了!”
其他兩個孩子連連點頭。
陳實聞言,看向供品後的大胖子。
大胖子懶洋洋道:“別人吃肉我喝湯,這三個小鬼死了,他們的魂魄,被人獻祭給我了。你帶不走。”
陳實疑惑道:“為何富貴能離開?”
“他還沒死,只是魂魄離體。”
大胖子道,“待到他死了,魂魄也會歸我。”
陳實深深看他一眼,沒有試圖帶走另外三個孩子,向劉富貴道:“我們去田家荒宅!”
他向外走去,村民主動讓開一條道路。劉富貴連忙跟著他穿過去。
“這個小符師行不行啊?”有人憂慮道。
“廟裡啥都沒有,只有他在那裡自言自語的,可能精神有問題。”
陳實充耳不聞,讓劉富貴帶路,很快帶著他來到田家荒宅前。
這座荒宅也是土牆,沒有一塊磚,用泥巴和灰砌成,簡單的搭上樑柱,鋪上稻草,便是前堂。
前堂的門用鐵鏈鎖著,鐵鏈已經鏽跡斑斑。
院子裡有一株老槐樹,極為高大,鬱鬱蔥蔥,幾乎將整個院子罩住。
再往裡面,就看不清了。
陳實不急於進去,放下書箱,取出小刀,黑鍋連忙上前,讓他扎一刀取血。
“黑鍋,委屈你了,我這裡沒有異獸的肉,回去補償給你。”
陳實研墨,將硃砂黑狗血調好,也不用符紙,徑自來到田家荒宅門前,提筆在門上畫符。
他催動三光正氣訣,四周星光紛至沓來,在他身遭化作北斗七星,腦後忽現神光,凝聚形成神龕。
陳實提著一口氣,意到筆尖,氣到筆尖,單手持筆龍飛鳳舞,很快便在一扇門板上畫出一副鬱壘圖,隨即一口氣吐出,腦後神光退散,神龕消失。
他目前無法留存真氣,只能憑藉一口氣,讓自己的神龕顯現,待到這口氣散了,神龕也會散去。
陳實再吸一口氣,舔飽筆墨,神龕再現,又畫出一副神荼圖。
這兩幅圖,便是桃符上所畫的門神符籙。
兩幅圖形成,便有淡淡的神光自門中迸發,隨即越來越清淡,神光融入到空氣中,肉眼難辨。
陳實吐出濁氣,道:“桃符沒有任何反應,看來這座荒宅中根本沒有邪祟。”
若是有邪祟,必然會激發桃符,桃符上的兩尊門神便會浮然躍出,驅除邪祟!
現在桃符沒有被觸發,說明荒宅中沒有邪祟。
“那麼,抓走尿床孩子的,到底是誰?”
陳實一手託著筆墨,一手輕輕一捏,便將鎖門的鐵鏈捏斷,推開房門走入院中。——他雖沒有法力,但力量卻是越來越強。
黑鍋和劉富貴連忙跟上。
村民們停在門外,不敢進來。
這院子裡到處都是荒草樹木,最大的便是那株槐樹。
陳實來到槐樹前,提筆凝神,藉著一口還未來得及散去的真氣,在槐樹上畫下五嶽鎮宅符。
他瞥見院中有一口枯井,當即來到跟前,在井沿上畫下一道井符。
如此一來,前有桃符驅邪,中央有五嶽鎮宅符,連水井也被井符封鎖,田家荒宅便固若金湯,外邪莫入。倘若院子有邪,便會只覺被五嶽大山鎮壓,動彈不得。
陳實收筆,詢問道:“富貴,你從哪裡醒來的?”
“就在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