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跑不動,被他們捉了十幾只。僅憑這些耗子,黃坡村的村民便能吃十多天。
兩人拖著耗子的大尾巴往回走,李天青看著前面跑得歡快的黑鍋,突然心中微動,悄聲道:“小十,外面所有野獸都已經瓷化,變成資器,甚至連新鄉耗子這等異獸都跑不動了,為何黑鍋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陳實心中微動,看向前面的狗子,壓低聲音道:“你也懷疑它有問題?”廠李天青點頭:“異獸都受影響,不可能一條普通的黑狗不受影響。
"我和爺爺也懷疑它有問題!
陳實悄聲道,“只是抓不到它的把柄。”
前方的狗子突然變得有些蔫吧,走路慢吞吞的,與那些跑不動的新鄉耗子差不多。
“它聽到我們的話,偽裝成這樣!"
李天青驚駭道,“它肯定有問題!"
黑鍋轉過身,搖著大尾巴,呼呼作響,腆著臉來到李天青身邊,狗頭親暱的蹭了蹭他的腿。
兩個少年哈哈笑出聲來
這時,陳實突然冒出個想法:“好幾天沒有看到爺爺了。這幾天爺爺不見蹤影,他心中有些不安,畢竟爺爺年紀大了,若是有個意外這時,他身後傳來爺爺的聲音,呼喚道:“小十。
“爺爺!"
陳實又驚又喜,急忙回頭,
就在他轉動腦袋的同時,突然彷彿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握住了他的脖頸。
邪,折首菜!
專折回頭之人的腦袋。
陳實腦袋一懵,渾然沒有料到還有一隻邪跟在他們的身後。
這種邪,遵循一定的規則。
只要遵守規則,哪怕從它面前大搖大擺的經過,甚至扇它兩巴掌,都不會有事。
但倘若違反規則,一定會死得很慘!
陳實心知不妙,立刻鼓盪氣血,他煉就聖胎之體,體內的氣血旺盛至極,哪怕是金丹境的高手,也不如他氣血雄渾!
他的氣血集中在脖頸處,頓時脖子變得跟腦袋一樣粗。
脖子還在膨脹,很快便比腦袋還要粗幾圈!
那隻邪握住他的脖頸,正要發力擰斷,不料下一刻陳實的脖子便粗得握不住。李天青和黑鍋也發現了他不對勁,只見陳實脖子充氣般膨脹起來,接著像是有什麼東西捏在脖子上,將他從地面拽了起來,拽到丈餘高的空中!
“不要回頭!
“有隻邪跟著我們,回頭會死!"陳實猶自大聲道,
李天青心中駭然,立刻催動神龕神胎,六陰玉輪齊出,切向陳實身後
然而那隻邪無形無質,竟像是不存在一般,玉輪切過,跟切在空氣中沒什麼兩樣。
玉輪圍繞陳實上下翻飛,還是沒能觸碰到那隻邪分毫。
李天青愈發焦急,陳實也察覺到折首菜正在發力,這隻邪蠻力大得出奇,竟然勒住他的脖子努力的往上抻!
便像是抻面一般,試圖把他的脖子抻出來!
“想要我的命….做夢!我沒有脖子!”
陳實不管不顧,拼盡一切氣力鼓盪氣血,集中在脖子上。
折首菜抻了片刻,實在無法抻出陳實的脖子,將他丟在地上,化作一股陰風呼嘯而去。
陰風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罵咧咧的,說著聽不懂的髒話。1陳實大口大口喘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有餘悸。李天青既驚又駭,折首菜,竟然沒能扭斷陳實的脖子!"我聽到爺爺叫我名字!”李天青突然道,
陳實連忙道:“不要回頭,肯定是那隻邪又回來了!你一回頭,腦袋就被折斷了!這隻邪能探知到伱的想法,在你腦海中製造親近之人的聲音!咱們快走!
兩人一狗拖著十來只新鄉耗子埋頭往前走,很快轉過一道山坡,消失在李金斗的視線之外。
李金斗大口咳血,兩條胳膊撐地,奮力向前爬,聲音啞,又喊了李天青幾聲,
"混賬小子.”
李金斗手臂無力,身形連翻帶滾栽到陰溝裡,仰面朝天,呼呼著粗氣,動彈不得。
戰敗了。
他有氣無力的想道。
經過三天的苦戰,沙婆婆,蕭王孫,金紅纓,再加上他,還是戰敗了!
他們四人圍攻邪菩薩,斬殺了兩個窯工,便被那邪菩薩察覺到四人的目的,張口將最後一個窯工送入中空的腹中。
那窯工在它腹中爬來爬去,修補它身上的裂痕。
他們儘管多次將邪菩薩的身體打裂,但因為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