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個公道,你能給麼?”
傅磊生默默點頭。
夏薇茵微笑道:“我畢竟是柔弱女子,見不得血腥,曾先生,你留下,將傅先生好生安葬,帶著人頭送到省城。
曾先生躬身,道:“大夫人儘管放心。
“起駕。”夏薇茵道。
一眾丫鬟合上新多地書,蓋上書箱,把書箱搬進車上。
而眾多李家家臣和錦衣衛立刻紛紛上馬,護送著車隊向城外駛去。
適才陳實、傅磊生所殺的人雖多,但對於車隊來說並未傷筋動骨,只是損傷了一些消耗品罷了,到了省城再補上便是。
轟隆!
天空中雷霆交加,一道道雷電劈來劈去,道路旁的清渠河中傳來雨水打在河面上的淅瀝聲。
雷聲雖大,雨點卻小。
雷雨原本應該下得很大,但應是被化神高手的氣息衝散了很多,
兩位夫人的車隊走後,便有成群的小廝從嶺南富商的莊園裡湧出,拖來一口口薄皮棺材,一人開棺,兩人合力,將死者抬到棺材裡。
放入棺中,便立刻取出錘子和木釘,叮叮噹噹,將棺材板楔死,嚴絲合縫。
這條河邊道路上,四五十具屍體,有李家家臣,也有李家錦衣衛,不過一炷香時間便被收拾一空。
又有一隊小廝走出,催動水系法術,清洗地面的血跡,還有專門的泥瓦匠,剷掉牆上的血跡,粉刷牆面。
幾個奴僕抬著青石板走來,開地上爛掉的青石板,清理乾淨,然後換上新的青石板。
他們還取來苔蘚,小心翼翼的填充到青石板間的縫隙裡,讓人看不出這是新換的。
又有些女孩兒來到河邊,將那些被毀壞的花卉挖出來,種上新的鮮花。
花香撲鼻,開得爛漫。
陳實和傅磊生呆呆地看著這一幕,但見在短短片刻時間,這條道路便又煥然一新,適才的一場搏殺,彷彿只是黃粱一夢,從未存在過。
曾先生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又有兩個小廝抬來-口薄皮棺材,放在傅磊生面前,這才揮了揮手,讓兩個小廝退下
傅先生教徒有方,我很是欽佩。
曾先生面色溫和,看著跪在地上沒有起身的傅磊生,道,“田懷義,一身正氣,剛正不阿,沈雨生文試時文采動天,上達天聽,得真神賜福,獲得一品神胎。
還有這位陳實小哥,一道劍氣突破八十丈,破了十年前的孩秀才留下的三十六丈記錄,令人刮目相看。所以我很敬你,作為先生,此生能夠栽培出三位得意門生,實屬難得。中南
他頗有感慨,道:“我與你差不多的年紀,但是際遇不同。當年我考上秀才後,便去考舉。然而屢考不中。我從十七歲開始考舉,考到三十五歲,還是沒有考上。但我在給李家一個旁支家的孩子做先生時,得那戶人家器重,於是在我三十八歲那年考舉時,跟考官打了一聲招呼。那一年,我考上了舉人。
他搖了搖頭,道:“我高興壞了,又跳又笑,四處奔走,恨不得告訴所有人我考上了舉人,恨不得讓那些當年輕視莪侮辱我的人跪在我面前,叫我老爺,我恨不得揪過來那些拒絕我的女孩,告訴她們丟了一個金龜婿。後來我逐漸冷靜下來,我中舉的歡喜還在,但是我卻知道,我中舉不是因為我的本事,而是因為李家一句提攜的話。那時我便知道,我就算補上了官,一輩子也無法升遷,無法發達。所以我中舉之後,便去李家做了先生。不知不覺,十多年了。
傅磊生抬頭看著他,道:“十多年了,你栽培出多少英才?
曾先生笑了起來,道:“人才麼,還是有的。就算不是人才,這麼多天材地寶,這麼多高手調教,再加上一品二品的神胎移植到身上,也就是人才了。只是,教他們的就算不是我,換作其他人,他們的成就也是如此,不會壞到哪裡去。世閥之家的底蘊,太恐怖了。
他正色道:“我名義上是李家子弟的先生,其實得到照顧最多的,反倒是我。我若是沒有進李家,我此生都會被困在金丹境,便如你一般,煉不成元嬰。我到了李家,修煉到金丹九轉後,隨口說了一句突破困難,李家的主子便安排人給我送來一卷極佳的功法,送來各種靈丹妙藥,助我突破。
他看著傅磊生,道:“這在你們看來,想都不敢想。對麼?傅先生,你被困在金丹九轉很久了吧?感覺到氣血不足以突破?你沒想過是功法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你沒想過氣血不足,還可以用天材地寶靈丹妙藥來輔助衝關?你一輩子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