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靈韻肯定地回答:“確實沒有絲毫線索。”她接著解釋,“實則,當你的母親步入胡家時,我已然與胡鼎天解除道侶關係。那時的我,在胡家之中地位微薄,鮮有機會接觸到家族的核心秘密。”
胡一道:“恕我直言,若是姨母您並無知曉任何秘辛的話,那麼為何昔日胡家長老們竟以如此狠辣手段讓您緘口不言呢?”
郭靈韻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片刻沉寂之後,她方才緩緩道:“此事涉及諸多隱秘,我不能多言,但請您相信,此事與你母親出身的家族背景並無關聯。胡一,今日我可以盡我所能回答你所有問題,然而,只能侷限於不會對我和郭家造成危險的範疇內。”
胡一追問:“所謂安全範圍內,是指何種情況?”
郭靈韻眼中流露出憂慮:“有些真相一旦揭曉,恐將引來殺身之禍。如今你與胡無慾之間已是勢同水火,萬一將來你敗於他手,我還希望能盡力保全燕兒和我郭家不受牽連。請原諒我的自私之舉。”
一旁,胡凌燕握緊了拳頭,似乎欲言又止。
“我明白!對此我表示理解。” 胡一深知,在這修真世界中,無人認為他能勝過胡無慾,更別提對抗整個胡家勢力了。
之所以郭靈韻現今願意坐下來與他坦誠相對,皆因胡一救了她於危難之際。假若非此原因,恐怕郭靈韻早就選擇與胡一撇清關係,以免觸及胡家這股龐然大物。
胡一整理思緒,繼續發問:“對於當年的七大妖王叛亂之事,其大致經過我已有了解,但其中必然還有許多未為人知的細節。”
“此事,我無可奉告。”
“好的,那麼下一個問題,姨母,您可知曉胡鼎天為何要納娶眾多妻妾,誕育如此多的子女嗎?”
“這個問題,同樣不便告知,但我可以向你透露一點,胡鼎天雖娶了我,但他自始至終並未鍾情於我。”
胡一雙目闔上:“或許,他亦未曾真正深愛過我母親。”
然而此時,郭靈韻臉上露出苦澀神情,緩緩說道:“你此言差矣,實際上,胡鼎天對你母親心遙之情深重無比,他們的感情確是真摯的。”
聽到這話,胡一心境略顯紛亂。他決定暫時放下這些糾葛,繼續詢問:“第三個問題,當年主導追殺我和我母親之人正是胡無慾。我想知道,他為何能夠容忍其他兄弟存在,唯獨容不下我!?”
在這個世界裡,修為至上,道法無邊。
胡一眼眸閃爍著熠熠精光:“你在隱瞞真言!”
旁邊的胡凌燕微微一愣,目光投向了母親。郭靈韻輕輕搖頭,無奈地道:“罷了,關於那秘聞之事,我確實有所瞭解,然而此事,仍舊不便透露。”
胡一的氣息在無形之中變得越發森寒:“最後一個疑問,姨娘,自你甦醒之後,凌燕定已向你提及當前修煉界的形勢了吧?若由你判斷,我與胡家若是正面交鋒,又有多少勝算呢?”
“毫無勝算!”郭靈韻的回答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胡一臉色一沉,語氣堅毅地回道:“倘若我的實力底蘊,相較於你們所見,更勝兩三籌呢?”
郭靈韻並未動搖,神色認真地說:“就算高出十倍之多,亦是無法扭轉敗局!”
胡凌燕聞言,瞠目結舌:“原來胡家的實力,竟是如此深不可測!”
胡一則沉默不語。顯然,在郭靈韻眼中,無論胡一還是胡凌燕,始終都是尚未領悟到胡家真正恐怖之處的孩子。
“姨娘,凌燕,今日就此為止吧,告辭!”胡一站起身,離去了。
雖然他提出的問題,幾乎未曾得到實質性的答案。似乎這一場長達一週的苦心等待,以及付出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然而實際上,郭靈韻給出的回應,並非全然無用。不知情與不能說,這兩者之間,存在著根本的區別。
“媽,我去給阿一送行。”胡凌燕說完,便匆匆追趕而去。
離開別墅之後,胡凌燕特意收斂了心頭憂慮,展露出輕鬆的笑容:“阿一,別太往心裡去,我媽媽的看法未必正確,至少在我看來,你的修為已經非常深厚,絲毫不遜於我哥。”
胡一心生溫暖,淡然一笑:“你說得沒錯,我自己也覺得自己的修為有了顯著提升。”
胡凌燕緊接著道:“這才是我心中的那個無敵阿一!對了,聽說你今天跟三元宗的弟子起了衝突?”
胡一點點頭:“沒錯,確實有過這麼一回事。有何指教?”
“沒別的意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