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大皇子府,主人再落魄也是皇子,當今天子的親生兒子,豈是你等能冒犯的?!”
賀鸞兒先發制人。
看向她,楚之一眸子微眯。
上一世,跟豐時所有的女人中,她與賀鸞兒打的交道是最多的。
做事不留餘地整天喊打喊殺,欺辱豐時的小妾們,最終被兩個忍無可忍的聯合下藥毒死。
“我接下來要說的事不宜小孩子圍觀,建議你把孩子帶走。”
她身後的嬤嬤抱著孩子,露出一張小臉兒來,別看才三四歲的模樣卻隱現跋扈之色。
賀鸞兒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兒子,趕緊轉過身哄孩子。
豐時往前走了兩步,色眯眯的看她的臉,“你是誰呀?哪家的?”
“她是楚之一,督公蘭懷聿的沖喜夫人。”上頭,楚妙妙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豐時與賀鸞兒都十分驚訝,關於楚之一這個人他們近來聽的太多了。
會武功,能殺敵,還被封為誅邪使專殺邪教。
原來就是她!
豐時的眼神兒變得輕佻又蔑視,“原來你是那閹人的夫人?聽說你原本要嫁給我,卻跟這個假貨調換了。
嫁給閹人很委屈吧?想不想試試真正的男……唔!!”
一拳頭照著他口鼻擂過去。
豐時捂住口鼻,指縫裡鮮血往外流。
“你大膽!”賀鸞兒指著她鼻子呵斥。
楚之一淡淡的甩了甩手,“奉皇上之命,我現在專管與邪教相關之事。觀大皇子剛剛言語無狀眼神不正,我懷疑他被邪術蠱惑,給他治治!”
“你……”
賀鸞兒氣急敗壞,狠狠地瞪著楚之一,“楚家真是養了兩個好女兒。”
“錯了,楚家養大的是樹上吊著的那個,我是在鄉下長大的。”
掃了一眼被下人圍住的豐時,她淡淡哼了一聲,“昨晚有人上門來給大皇子送藥,但那人進了你們這府邸就沒再出去過。送的藥是邪教用孩童煉製出來的藥,大皇子是不是擔心服藥之事外傳把送藥的人給殺了?”
“你胡說什麼?那藥就是普通的補藥,送藥的人也早就走了。”
“我不信。曹大人,不知可否幫忙搜上一搜啊。”
曹遷的姐姐在兩年前與一次聚會上被賀修的夫人崔氏言語一通羞辱,這仇可始終記著呢。
遂當下正是報仇之機,“願意效勞。”
揮手帶人前去搜查。
張大娘急的也趕緊跟上去。
搜查中,楚之一發現了已經被抬成妾室的原楚妙妙的侍女。
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們,“人往高處走啊!”
曹遷發現了一間專門虐待人的刑室,各種工具一應俱全不說,還有個渾身是血的人癱在裡頭。
以為是張小五,張大娘哭著撲進去一看,並不是她兒子。
“還有氣兒,活著呢。”
曹遷命人把人拖出來,楚之一垂眸一看反倒一驚,成洛。
上一世,成洛是迎風的親衛,跟之二一樣平日裡戴著面具。故意弄成那神神秘秘的打扮,主要也是為了給之二做遮掩。
他是被賀梅生送給豐時的,也由此開啟了豐時找男人玩耍的開端。
這成洛拒不屈服,被虐打的不成模樣,恰好自己看到就把他救下了。
可這回怎麼回事兒?賀梅生不是在河坊嗎,哪有時間給豐時送人。
“真是個畜生啊,把人虐待成這樣!不過張小五不在,到底去哪兒了?”曹遷也十分納悶兒。
看了一眼在那邊兒哭的要厥過去的張大娘,楚之一輕輕地嘆了口氣。
她覺著凶多吉少了。
要曹遷去搜藥,她則回去找豐時了。
這狗貨口鼻都腫了,眼看著楚之一衝過來他趕緊扯拽下人擋在身前。
一把將下人踹飛,薅住他脖領子,“說,昨晚送藥的人呢?”
“我……我告訴你……”
把拳頭逼到他眼睛前,“回答,再嗶嗶沒用的打爆你眼珠子。”
“他送了藥就走了。”
楚之一掄起拳頭就要開打,豐時立即把頭縮成鵪鶉直求饒。
門房忽的跪下了,“昨晚送藥那人的確走了,他進來兩刻鐘左右,穿了一身白色的長襖像個書生。”
“那不是我兒子,我兒子穿著灰布短襖。”
那這事兒就不對了,張小五送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