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督公親自簽發的駕帖,肅寧衛八成連皇宮都敢抄!
太陽剛剛升起,這些鷹犬們就出動了。
章廣家、張高忠家、以及在戴城頗有地位做牲畜生意的宋齊開家。
豪宅大院被迅速的控制住,一家人也整整齊齊的捆綁好,一個沒少。
與此同時,都司衛所那邊調派了人馬守城門。
從外進來人可以,但城裡的人暫時出不去。
理由就是烏衣教教徒潛入城中,偷盜城中孩童,目前賊人喬裝遮掩找尋不易,再加上聽到風聲可能會逃出城。
所以在抓到賊人之前,都不許出城。
僅有一些人對此不滿,大多數人都覺著合理,繼而便是匆忙回家看好自己的孩子。
命令下的急,且林周只將此任務分配給了手下幾個人,其中就有慕坤。
這就導致都司內一部分人十分不滿,有任務第一時間不分配給自己就算了,怎麼京裡來的世家子也摻和進來了。
指揮使好像把他當成心腹的樣子。
有幾人聯合去找林周,卻發現指揮使在命人把章廣以及張高忠的所有東西清理出來。
目前他們還不知那二人已被肅寧衛給抓了,只是稀奇都這個時辰了怎麼還沒上值?
“大人,這又是做什麼?同知大人和僉事大人直至此時仍沒來上值,是出事了?”
“是啊,怎麼把他們東西都搬出來了?莫不是又有京中權貴空降,兩位大人要給讓位置了?”
“也沒準兒是英國公那老頭耍了威風,給咱們來一出殺雞儆猴吧。”
身後的人互相說著,言辭之中盡把人往惡毒裡猜測。
之前林周也聽過這類言辭並沒有覺著如何,因為在他心裡也覺著不公。
可現在再聽,卻生出一種寒意來,因為根本不清楚這些言語是不是故意的蠱惑人心。
利用妒恨錢權皆有的人上人這種心理,這都司內有多少人對朝廷對權貴生出了殺之後快的心?
這樣的人,會很容易就被邪教洗腦,繼而做出背刺之事。
轉過身,他咳了一聲,大家就都不說話了。
“此事與英國公無半分關係,慕坤作為副指揮使只是做他分內之事。有好奇者,可隨我去探個究竟,一刻鐘後出發過時不候。”
說完他便走了。
一刻鐘後,留在都司沒有分配到任務的人都到了。
大部分臉上都擺出一副義憤填膺來,甚至不信林周所言,掛在臉上不加掩飾。
對待上官他們皆是這種態度,可想心內的嫉恨已堆積的多厚多濃。
林周沒有多言,帶著他們直接前往肅寧衛。
這兩方向來水火不容,互罵對方是狗,眼看著來了這兒都躁動了起來。
尤其是與身穿魚鱗甲手持繡春刀的肅寧衛碰面後,火花更是一觸即發。
“肅靜!隨我走。”
林周喝了一聲,暫時壓制住了躁動,便快速的帶著一大票人進了大門。
老大夫正在給那些孩子們治療,地方不夠,在院子裡暫時搭了床,幾個瘦骨嶙峋的小娃娃躺在一張木板床上。
小的像貓崽兒。
林周讓他們都過去看清楚了,同時在一邊觀察他們。
大部分露出震驚不忍之色,“這幫孩子是遇著什麼喪心病狂的畜生了?”
“看那孩子兩條小胳膊都沒了。”
“那面色慘白的孩子還活著嗎?”
縱使各個整日刀口舔血,可這場面也著實叫一群大老爺們兒腳底生寒。
見差不多了,林周又道:“走吧,再隨我去一個地方。”
這次,到了大牢。
陰森無光的走廊裡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兒,前面刑室的鐵門開了一條縫,能夠清楚的聽到裡頭施刑的聲音。
還有受刑人慘叫交代自己罪行的嚎叫。
“是我夫人將邪教之人帶回了家,他們知道我貪墨公款,還有三年前喝醉了強要一個民女不慎把她掐死的事。
他們以此威脅我幫他們做事,每月用我家的車馬送一批孩童出城。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是被逼的,求你了我是被逼無奈的,放過我吧!”
那鬼哭狼嚎的哭求聲居然一點兒不可憐,反而讓人聽起來覺著心裡很是爽快。
“是僉事大……張高忠。”
有人聽出來了。
眾人臉色也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