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色的兄弟們,此時各個滿臉笑意。
“副指揮使可以啊,把府衙最難纏的老夫子給罵的厥過去了。”
“每次有事府衙都派他來,仗著年紀大會些之乎者也的來陰陽怪氣咱們。”
“就是,咱們大人又不好說重話,又不能動手,每回都被氣個半死。”
“從今往後有副指揮使在,看那小老頭還敢不敢之乎者也的瞧不起咱們。”
慕坤只覺著今日特別順,第一次覺著來到這戴城當值比在京裡整天耍筆桿子有意思。
慕常樂和楚之一站在一起往大堂那邊兒看,少年的臉上也露出了笑。
“我爹融入進去了。”
“他所擅長的,在此地並非沒有用處。所以往後他也不用去第一線了,那麼危險遲早送命。”
慕常樂歪頭看她,雙眼亮晶晶的,“姐,你其實都知道了吧……”
“我姓楚,別叫我姐。”
她這回避的態度讓少年有些受傷,“楚家很好是嗎?”讓你捨不得回真正的家。
楚之一轉頭看他,眼睛裡的笑幾分邪惡,“說得沒錯,就是太‘好’了我才要多做楚家人一陣子,送他們歸西。
所以,別攪合我的事,不然對你們不客氣!”
說完她就走了,少年一愣,很快就明白了,然後笑的大牙都齜了出來。
衛所和肅寧衛聯合開始根據抓起來的人的口供在城內抓捕邪教人員。
這些被洗腦了的人令人難以相信,有的在城裡做著小買賣,一家幾口和和美美。
有的則是賭徒,慣偷,流連下等窯子的嫖蟲,或是佔據破街的乞丐等等。
這些人看似很可憐,可是一旦發生亂事,他們就是禍亂城池的第一股力量。
大牢裡塞滿了人,足足四五百。
有的被洗腦的特別嚴重,哪怕被關在牢房裡還是堅定不移的碎碎念,祈求著無生老母來解救他們帶走他們。
只要這具肉身死了,就能去往極樂,整天喝大燒吃烤雞了。
他們這種最底層的教徒沒什麼利用價值,更榨不出有用的資訊來,更加上現在時間緊迫沒工夫搭理他們。
因為城外傳來了訊息,有成群的人避開官道從山裡匯聚到戴城周圍了。
蘭懷聿到時要在城外調派人手,所以必須得出城。
臨走時叮囑楚之一按時用飯,對敵那日莫要先出陣,這戴城各方人馬加在一起有萬餘。
看著他如玉的臉龐漂亮的褐眸,那裡頭散發出來的溫柔之光,楚之一覺著他這一刻很像個老父親。
而自己就像那什麼都不懂的娃娃,什麼都需要老父親一一交代,若是不聽話八成就得餓死。
有些無語,但又覺著新鮮好笑。
瞧她盯著自己忽然就樂了,蘭懷聿也忍俊不禁,“我說的話你聽進耳朵裡了嗎?”
“聽了聽了,兩隻耳朵都聽著呢。”
她抬手把自己兩隻耳朵往前撥,讓他明白自己有多嘮叨。
他可是民間傳言中殺人如麻殘忍變態能止小兒夜啼的大太監大督公,忘了自己人設了嗎?
蘭懷聿忍笑,抬起一手揪了揪她的耳朵,便轉身走了。
楚之一放下手,又在自己耳朵上揪了一把,還是莫名其妙麻酥酥的。
他在自己手上下毒了?
第二日清晨,天光微曦,光明與暗色尚未分離的時刻,城外無聲的匯聚了上萬人。
黑壓壓的不見盡頭。
其中兩個高大的身影宛如直立行走的巨熊,肩上各扛了一把鋒利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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