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迎風真的極度討人厭。
張口閉口他是來拯救戴城的,若沒有他那麼現在戴城必被攻陷,大家可能也早都沒命了。
進城後又活像個鄉巴佬一樣,瞧見較好的樓閣他都得觀望流連一會兒。
正是因為他這般浮誇,所有情緒都十分外放,就讓憤怒的大家從罵髒話開始警惕起來。
此人到底懷揣著什麼樣的目的?
一言一行皆在激怒旁人,他要在激怒旁人之後做什麼呢?
所有人都在猜測,心思深沉如蘭懷聿都開始懷疑了。
豐時想要掙脫困境,但他沒有那個頭腦,且像一頭淫獸般。
他調教不出手段高超的人來,唯一的可能便是賀家提供的。
目前尚不知迎風此人是否出自賀家,雖說一個小小的護衛長殺了輕而易舉,可莫名的蘭懷聿覺著不該如此草率。
迎風……
“我去把他腦袋揪下來行不行?”
“不可。”
楚之一立即看他,她只是唸叨一下而已,他居然如此快的給否了。
而且他的表情特別奇怪。
“督公覺著這個叫迎風的是個隱藏的高手?”
“或許吧。只是尚不清楚此人領了大皇子何種命令,再觀察下也未嘗不可。”
“他的表現意圖已經很明顯了,搶功來了。八成要宣揚是他剿滅了邪教反賊,立下大功。”
“會嗎?”
也不知怎的,他就有一種冥冥的感覺,覺著迎風不是那種膚淺的小人。
楚之一也不知說啥了,而且懷疑蘭懷聿是不是也擁有了上一世的記憶……
可他卻不記得自己跟迎風是沒什麼緣分的好兄弟,好到就差抵足而眠的時候忽然絕交。
他是不是受了些影響,繼而現在見到‘迎風’聽到‘迎風’時表現才特別奇怪?
連瓜子都不給她剝了。
城內沒受影響,百姓的生活一切如舊,就是各個衙門忙了些。
不過蘭懷聿卻在時時刻刻的關注著迎風的動靜,青止從外快步進來。
“稟督公,最新訊息,迎風進了妓院招了兩個妓女進了房間。”
至於幹啥,青止覺著也不用自己說了。
“確認不是在裡頭做戲?”
青止無語,“督公,那快活的聲音絕不是假的。”
楚之一拳頭硬了,就這麼敗壞迎風這個名字?
再看蘭懷聿,他居然在垂眸沉思。
她一把拿起瓜子罐,起身就走了。
青止欲言又止,他也覺著督公很奇怪,是自從昨天見到那個迎風之後就變了。
眸子一眯,難不成那迎風擁有迷惑人心智的本領?
無聲無息的害了督公?
蘭懷聿在想昨晚的那個夢。
實際上之前也有過,很奇怪又很真實的夢,一個看不清楚的身影手持紅纓槍武功奇高。
那種高超與楚之一不相上下,以至於他在看著她時覺著很是熟悉,心內會生出一種‘剛剛好’的感覺來。
但昨晚的夢更具體了,戰場上,白馬白袍紅纓槍,萬軍從中如入無人之地。
看不見他的臉,但看著他的背影就知他滿腔的正直和嫉惡如仇。
自己的視線始終追逐著他,偶爾的看到敵人的長槍或箭矢擦著他身體而過,他的心頭就會一緊!
夢境真實到讓他認為就是自己親身經歷,可醒來後卻發現的確只是一場夢。
那種真實感叫人有些害怕。
楚之一終於和白巧珠見面了。
“前幾日林周告訴我躲在家裡不準出門,嚇死我了。又擔心你們會受傷什麼的,幸好都無事。”
“算是都無事吧。”
蘭懷聿有事,瞧著他魂兒好像都丟了。
兩個人相攜走在街上,做生意的不多,有個老人在街邊賣麻糖。
兩個人站在那兒邊等著邊說話,一輛牛車從身後過去,趕車的又臭又醜。
車上一堆乾草遮蓋著一個頭發亂糟糟的人。
經過時,那乾草下的人忽的發出一聲尖叫,把白巧珠嚇了一跳。
轉過頭去看,正好瞧見乾草底下鑽出來的那顆腦袋。
鼻青臉腫的看不清長相,但那眼睛……
“怎麼了?”楚之一問。
白巧珠笑了一下,隨後低聲說了兩句。
兩個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