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王濤散步來到大街上,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他卻在思考著自己的這家烤羊攤還有沒有必要做下去了,要不要換另一個生意來做。
可是若是不做烤羊了,那麼能做哪些生意呢?王濤苦苦思索著,卻總理不清頭緒來。
走著之間,王濤看到了一個老頭,鬚髮皆白,揹著一個行囊,駝著背,在街上慢慢地走著。
看這個駝背老人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衣領和袖口上是厚厚的汙垢,應該是很多天沒有洗過衣服了。
這說明這個駝背老人不是本地人,他是一個流浪老頭,平時流浪各地,四海為家。
老頭手中捧著一個碗,見到了人,就將碗遞了過去,是想得到行人的施捨。行人們見了,有善心的人,就拿一些零錢放到碗裡。當然,也有人對此熟視無睹。
看到兩個穿著十分體面的人,迎面走了過來,前面那個西裝革履,手拿一把摺扇。跟在後面那個黑色的短衣短褂,明顯是個隨從的模樣。
那駝背老人像往前一樣,將碗遞了過去。
不料這一主一僕的,脾氣好生厲害。那黑衣隨從上前一步,擋在了主子的身前,喝道:“死仆街,眼睛長哪裡去了?給我滾,滾得多遠滾多遠去。”
但是那個駝背老人也許是眼花耳聾了,聽得不是那麼清楚,以為這不是在說他,依然對這一主一僕行乞不誤。
那個黑衣隨從見到駝背老人還沒有讓路,上前幾步,粗暴地一把將他推開。
駝背老人年老體衰,哪裡經得起這年富力強之人冷不丁的用力一推,“哎喲”一聲叫喚,一下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那黑衣隨從似乎還不消氣,雙手叉腰罵道:“這瞎了眼睛的死老頭子,這麼多人不向他們行乞,竟然行乞到我們的老闆這裡來了!我們老闆是誰?讓你這麼一行乞,豈不丟失了身份?若是被那些客戶看到了,我們的很多生意就可能泡湯了……”
黑衣隨從罵了好一會兒。只見那駝背老人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沒有爬起來。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叫道:“不好,這老頭有可能暈了過去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黑衣隨從一聽,情知不好,故意罵道:“這死老頭子,這次就這麼地不與你計較那麼多了,但如果還有下一次,肯定不會饒過你。”
說著,這黑衣隨從對那西裝革履的人說道:“老闆,辦正事要緊,不理會這老東西了。”
那西裝革履的老闆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候有人叫道:“不行,你們不能這樣就走了,那老頭被你們推倒在地上,還沒有起得來呢!”
那一主一僕的兩個人哪裡聽得進去,只顧邁步要離去。
王濤見到這情景,不由火從心頭生起,一個箭步衝上去,攔住了這一主一僕兩個的去路,說道:“你們不能走!”
那黑衣隨從一見,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濤,見他一身普通的工人套裝,腳上穿著一雙滿是積塵的皮鞋,看起來已很多天沒有擦過了。
黑衣隨從認為眼前這個半途跳出來的年輕人,是一個二愣子,看不懂人情世故的那種,便罵道:“傻小子,誰要你多事,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煩了,想找死啊!”
王濤一聽,火氣上來了,回敬道:“這是哪家不拴好的毛驢呀?一頭的犟驢,發起犟來了,在不住地叫喚著,也不知道他們是要幹些什麼。”
圍觀的眾人發出了一陣鬨笑聲,看到王濤面對著那盛氣凌人的一主一僕,敢強硬地回應,實在太讓人解氣了!
那黑衣隨從見狀,臉色刷的一下紅了起來,指著王濤的臉,叫道:“說誰呢!瞧你穿的戴的,我看看最像一頭毛驢!”
王濤一把撥開對方伸過來指著自己的這個手指,說道:“哼,你也算個東西?根本就不是一個東西,卻要自抬臺階,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人物,可笑之極 !”
那黑衣隨從見了,惱羞成怒,揮拳望王濤臉上就是一拳。他心中惱火十分,一向狗仗人勢,,飛揚跋扈慣了,沒想到道路被一個老人擋住,推開老人之後,還有人不知好歹地要他們他老人認錯。
所以,為了維護主子,他心中惱火非常,這一拳,用盡了全身力氣,恨不得一拳將王濤打個眼眶充血烏黑。
然而,王濤是什麼人?哪裡會將這小子的這一拳放在眼裡。
只見王濤不慌不忙,待到對方的拳頭距離自己的臉部不到一寸之時,突然來了一個閃電般的下屈避讓,正好讓過了對方擊來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