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必須調到我身邊來!"
見鄭天成沉默,趙若冰再次堅決地說道。
"趙主任,這……並非我不願支援您的決策,讓您難堪。"
聽著趙若冰的話語,鄭天成愈發確信內心的猜想,同時也堅定著心中的決斷,他的面龐上浮現出一絲無奈的微笑,“只是,調遣此人,確實有些棘手呢。”
“需要什麼條件,儘管告訴我!”
趙若冰的目光在鄭天成身上略作停留。
“趙院長,這不是問題所在,你把我鄭天成當作何人了?協助醫院的骨幹醫師與部門首領,助其順利完成使命,本就是我應盡的職責。只是……這中間頗有些困難,你也明白,呼吸內科是王彥超王院長的地盤,他有時固執己見,我擔心直接調人會令他不悅啊。”
鄭天成苦笑,擺了擺手,顯得頗替趙若冰著想,“這樣吧,那位胡姓醫師能得到趙院長的賞識,也是他的造化。何不讓他自己提出轉至神經外科的申請?”
“我來幫他寫申請,你調人就行。”
趙若冰微微蹙眉。
“這……趙院長,必須由本人親自書寫。”
年輕男子看著鄭天成無奈的表情,開口替他解釋。
“竟這般繁瑣?”
趙若冰的眉頭緊鎖,原本她以為直接找鄭天成這位院長調個人,應該很簡單,沒想到竟如此複雜。
“趙院長,我也無可奈何,這是院規所定,即便我鄭某是院長,也不能肆意妄為。不如你先跟王院長協商,你們達成一致後,我立即幫你調動。”
鄭天成一臉無奈地回答。
“好吧,記住你的承諾。”
見鄭天成似乎別無他法,趙若冰不再多言,點頭淡淡說了句,隨即轉身離去,未留下一句告別。
“趙院長,慢走!”
鄭天成並未責怪趙若冰的失禮,滿臉笑容目送她離開。直至趙若冰的背影漸行漸遠,他的笑容才逐漸凝固,眼中悄然閃現一絲玩味的光芒。
年輕男子同樣恭敬地目送趙若冰遠去,直至她徹底消失,才抬頭看向鄭天成,臉上帶著一絲苦笑,“鄭院長,趙院長這脾氣……”
“無妨,年輕人嘛,特別是有才華的年輕人,總會有些獨特的個性。”
鄭天成大方地擺擺手,笑容從容,彷彿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說得好像你真能包容一切似的,如果不是趙院長,或者說,如果沒有她足夠強大的背景,換了別人敢如此無禮,你還能如此豁達嗎?還會覺得他有才華有個性嗎?恐怕早已動腦筋想要整治他了吧!
望著鄭天成那悠然自得的神色,年輕騎士的眼眸深處掠過一抹輕蔑,侍奉鄭天成多年,他對這位領主的性情與習性早已洞若觀火。然而,他的面上自然不敢流露半點輕慢,畢竟鄭天成是他的直接領袖,他可不願此刻失去這份來之不易的職責。
“還有,趙院長剛才提及的任務,你去執行,務必完成得無懈可擊,要讓全城醫師與民眾都知曉我們趙院長的崇高精神!”
鄭天成輕輕擺手,話音剛落,又想起一事,“既然我院醫師皆有仁愛之心,我們作為醫府,自然不能落後,你立刻籌備,從院內預算中撥出一筆款,加上趙院長的捐贈,共同設立一個‘趙若冰生命救援基金’!”
“是,我立刻去辦!”
年輕騎士連忙恭順應聲,旋即轉身離開了鄭天成的書房。
趙若冰那般性格遭遇固執的王彥超,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猶如火星撞地球?
罷了,哪怕天地動盪也與他無關,不是嗎?
目送青年離去並關上門,鄭天成重回那張舒適的皮質座椅,握著手中雕花羽毛筆,腦中勾勒出趙若冰與王彥超相遇的畫面,嘴角不經意間浮現出一抹微妙的笑意。
鄭天成書房門外,隨著房門閉合,青年臉上的謙恭笑容逐漸凝固。他在門前沉思片刻,轉身走向樓道拐角,掏出通訊符石,撥通了一個號碼。
“胡鑫,內科醫師?”
華夏國莊嚴國徽下,燕京城某座高聳建築內,一間樸素的橡木辦公室內,一位國字臉的中年男子坐在椅上,威嚴的神情透著無形的震懾力,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去調查一個名叫胡鑫的人,他在燕京北郊第三聖療院的呼吸內科任職。”
沉思片刻後,中年男子提起桌上的通話器,撥出一串數字,下達了指令。
“胡鑫?內科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