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胡醫師,今天這麼早就下班了!真是難得呢!”
下午,掛號的病患大多隻是患了普通感冒、支氣管炎這類常見病症,胡鑫得以早早下班,六點剛過便離開了醫院。
收起診療工具,離開魔法研究室的那一刻,周圍那些同僚無不驚訝地交頭接耳,他們的目光猶如上次聽到胡鑫請病假時那樣,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異。
“胡醫師,你這麼早就結束研究,我不禁感到詫異呢。”
就連守衛長老朱也對胡鑫開了個小玩笑。
胡鑫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對勁,自從他在神秘學門診部任職以來,還真是許久未曾如此提早收工了。
今日提早回家,是否該去魔法美食坊飽餐一頓,小小慶祝一番?
要不要問問方婷婷是否有空一起?
踏入傳送陣,胡鑫心中不禁冒出這個想法,但這個念頭轉瞬即逝,被他主動壓制下去。
罷了,還是早點回去閱讀典籍吧。
說起來,上次購買的幾卷中醫古籍還未讀完,另外,最新一期的《奧術紀元》雜誌也到了,尚未翻閱呢。
叮咚!
就在胡鑫思緒轉動之際,傳送陣的共鳴聲響起。
“鄭醫師,請您先行!”
“遵命,鄭醫師,您請!”
電梯門尚未開啟,已傳來一片喧鬧的聲音。
呵,看樣子,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
中午在病房巡查時巧遇故人呂冰冰,如今提前下班,竟又碰到了這位“故友”。
隨著電梯門滑開,胡鑫一眼便望見了那位曾在王彥超為他舉辦的歡迎宴上,因心胸狹窄而企圖陷害自己的前同事——“故友”鄭文博。
在他的身後,一眾醫師如眾星拱月般環繞著。
鄭文博看上去,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精神與活力。
說起來,胡鑫已經很久沒想起這個“故友”了,那次歡迎宴之後,他便開始忙碌於門診的奧術研究,每日沉浸在繁重的工作中,無暇顧及其他,包括鄭文博這個人。
此刻見到久違的鄭文博,胡鑫才記起了當初的事端。
不過按時間推算,他確實應該早已恢復元氣了。
當初,儘管胡鑫覺得鄭文博的行為可惡,對他的為人深感厭惡,但他與鄭文博並無深仇大恨,也沒發現鄭文博有何極端惡劣的行為,因此當時並未痛下殺手,只是略施懲戒。
然而,那一課想必也讓鄭文博吃了不少苦頭,至少,他今後恐怕不敢再自詡酒界主宰,利用醉酒狀態坑害他人了。
“是你!”
鄭文博也看到了電梯中的胡鑫。
一見到胡鑫,他臉上的笑容立刻凝固,雙眼中充滿了恨意。
“鄭醫師,好久不見。”
胡鑫的嘴角勾起一絲淡然的微笑,彷彿並未察覺鄭文博眼中的恨意。
“哼!”
鄭文博幾乎要釋放出內心的怒咒,狠狠地質問胡鑫,但他硬是將那些詛咒吞回肚中,僅以一聲冷峭的鼻音作結。
沉默的獵犬更為致命!
鄭文博只需以行動讓這個胡姓小子領教何為真正的痛楚,無需在眾目睽睽之下丟掉風度,暴露心緒,徒增他人的談資,損害自身的威嚴。
“鄭醫師,您這是什麼意思呢?畢竟我們曾是共事的夥伴,今日重逢,何必如此劍拔弩張?”
胡鑫帶著幾分委屈說道。
“你……哼!”
鄭文博壓抑的憤怒險些再次噴湧,這傢伙居然還提同事?與你何干的同事!彷彿我們只是仇敵?難道你沒意識到,我們正是彼此的敵人!
最後,他依然保持沉默,轉身走向另一部電梯。
與胡鑫同乘一部電梯,對鄭文博來說無異於折磨,他害怕自己會在衝動之下,當場對胡鑫動手。
鄭文博身後的醫師們瞥了胡鑫一眼,又看了看鄭文博,隨即緊緊跟隨。
“喂,鄭醫師,你不乘這部電梯嗎?那我可要關門了。”
胡鑫喊道。
鄭文博根本不予理會,倒是他身後的幾位醫師覺得胡鑫令人不悅,用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鄭醫師,這傢伙是誰啊?”
看著胡鑫乘坐的電梯門關閉,醫師們紛紛向鄭文博詢問。
“以前和我在同一個部門,一個非常討人嫌的蠢貨!”
鄭文博憤憤地說。
“確實很討厭,他的模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