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鑫對鄭文博所言深感共鳴,這些年來他隨師父雲遊四海,救治眾生,曾遇諸多修道界各派高手,其中不乏僅憑凡俗醫學院出身者,甚至還有些出身於專科修煉學院的弟子。他們在漫長的醫道實踐中,以刻苦鑽研與修煉,積累了深厚的經驗,磨礪出一身超凡的醫術修為。
“果真如此!”
“謬矣!”
“豈非汝未聽出此乃慰藉之辭乎?竟當真視之為實話耶?”
儘管胡鑫的話語中流露出對鄭文博的讚許之意,然而鄭文博對此並未感到絲毫欣悅。他的內心深處,並非期待得到胡鑫的認可。
鄭文博目光炯炯地注視著胡鑫,對他的輕蔑之情愈發強烈。此人不僅留洋修道的經歷存疑,更是個智商堪憂的庸才,竟然連自己敷衍之詞都無法察覺。
周圍的醫道同僚們對胡鑫的表現也只能啞然失笑。
“胡師兄,弟子先行修煉。”
得知胡鑫不過是留洋鍍金的修士後,鄭文博內心的傲慢使得他對胡鑫的鄙夷更甚,不願再與其交談。此刻看到胡鑫的神情,鄭文博更加失去了與其交流的興趣,隨便敷衍一句後,便毫不猶豫地低下頭,擺出一副專心修煉的姿態,不再理睬胡鑫。
辦公室內的其他醫師們見沒了熱鬧可瞧,也都紛紛低下頭,各自投入到繁忙的修煉療疾之中。
面對鄭文博突如其來的冷淡,胡鑫不禁微微一愣,但他見到鄭文博已專心致志地修煉,也就沒再自找沒趣主動搭訕。
儘管如今的胡鑫猶如沙海中的靈植渴求靈液般,渴望汲取任何可得的修煉知識,然而即便眼前的鄭醫師出身堪薩斯仙府並展現出超越常人的醫術修為,他也決不會低聲下氣地去巴結奉承,他會保持謙遜之心,竭誠去學習,卻絕不會奴顏婢膝。
更重要的是,此時此刻,他急需時間來悉心領悟王彥超前輩傳授的高深醫道,就算鄭文博並未中斷交談,胡鑫也會設法自行結束對話。
儘管今日已是胡鑫正式上任的日子,整個上午,他幾乎無所事事,僅僅在臨近午時之際,由李醫師交給他幫兩位康復出院的患者辦理相關手續,並囑咐其家屬歸家後的調理注意事項等瑣碎之事。而辦公室內的那些醫師們卻一直忙得不可開交,不斷地接待新入院的病人,處理各種突發事件及緊急救治等重任。
胡鑫對此略感納悶,不解為何他們會忙得團團轉,卻不給自己分配任務或是分派病人。不過他並未過多揣測,只認為或許是因為那些病人和護理人員還不清楚有這麼一位新來的醫師加入,因而未曾找到他求助……
讓胡鑫感到一絲奇異的,是他發現坐在他斜對面修煉療疾的鄭文博醫師,來自仙蹤之地堪薩斯,竟也同樣顯得異常悠閒,幾乎未曾接手過任何患者供其照料。
甚至連鄭文博比他還要更加閒適,偶爾處理些瑣碎事務,然而鄭文博卻幾乎是整整一個上午無所事事,連一件雜活都沒人交付於他。幾次有新的修煉者入院,每當鄭文博欲起身之際,總會被其他的醫師及時阻攔。
“這般微恙怎敢勞煩鄭醫師大駕親診?待我等遇上有難化解的修行難題時,再來請您這位海外歸來的精進修真者出手相助。”
每當鄭文博意欲施展醫術時,身邊的醫師們便會如此挽留,而鄭文博則面帶得體的欣然接受之色。
莫非這鄭醫師的醫道修為實乃深不可測?
目睹此情此景,辦公室內的眾醫師對待鄭文博的態度比起尊崇王彥超更勝一籌,這讓胡鑫不禁心生好奇與疑竇。
數次他都想開口詢問同僚關於鄭文博醫術的事宜,但最終仍強自剋制住。他並不熱衷於嚼舌根或是牽扯是非,內心深處認為探究他人的修行秘技之舉,總有幾分挑起紛爭的嫌疑。
既然大家同處一室,日後必有機會親自領教鄭醫師的醫道神通。如此思量之下,胡鑫心中的疑惑漸消。
整個上午查房之後的兩個多小時,辦公室裡的醫師並未給他分配多少工作,然而胡鑫並未虛度時光,而是在這段時間內仔細研習並吸收了早間隨王彥超出診時所學的各項技藝,將知識和經驗融匯貫通,轉化為自身修為的一部分,隨後又翻閱了一些修煉丹藥的古籍。
見胡鑫正在研讀修煉丹藥的典籍,鄭文博對胡鑫的評價愈發輕蔑。
時光荏苒,眨眼間便來到了午休時刻。胡鑫抬首環顧辦公室內正忙碌的醫師們,逐一詢問是否需要自己協助完成些什麼事務,在得知無人需要之後,他亦不再客套,徑直朝著食堂方向而去。
由於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