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嶽簡直欽佩極了,命親兵挖出重箭,擦淨後還給黃立,誠摯地稱讚道:“想不到黃先生對於硬弓的熟悉掌握會這麼快,這一箭勢大力沉,射透鐵甲也不稀奇。”
黃立收起重箭,謙遜地說道:“勉強能夠使用而已,可不敢說熟練掌握。”
“黃先生不必謙虛,事實如此嘛!”李嶽指了指野豬的傷口,說道:“雖然距離不算太遠,但射透野豬的頭骨,說明黃先生應該拉開的是滿弓。”
黃立不否認自己確實全力施射,更不想暴露自己的超能。李嶽只說勢大力沉,顯然是認同了他蒙中的說法,他樂得如此。
“這張硬弓十分犀利,我用起來也順手。”黃立拱了拱手,說道:“這還要多謝小公爺。”
李嶽趕忙還禮,說道:“黃先生不必如此客氣。與您的全力幫助比較,一張硬弓根本算不得什麼。”
停頓了一下,他岔開了話題,笑著調侃道:“黃先生一箭中的,卻也結束了這次狩獵,可以提早回去了。”
他們在山林中走了將近一個時辰,返回時卻要抬著兩百斤的野豬,路難行還要負載,可以說沒有辦法再繼續狩獵了。
要繼續打獵也可以,也只能是野兔、山雞之類的小野物。再大的獵物,就只能是黃立和李嶽兩人自己扛回去了。
“晚上吃,還是中午吃,都是一樣的。”黃立主要是想多加練習,對於能打多少獵物也不太在意,笑著說道:“那咱們就往回走吧,抬著野獵,走得要慢不少。”
張五弟和趙小川,還有兩個親兵,砍了粗樹枝做棍子,用繩子捆紮後,四個人扛起來,踏上了回寨的路。
黃立和李嶽在後面跟著,邊走邊聊。
這期間,黃立又張弓搭箭,繼續熟練著自己的技能,以及手中的硬弓重箭。
“很好,真是強大的技能。”黃立從樹上拔出箭矢,射中的位置正和他預測的一樣,不禁露出笑容,“一發入魂,射哪指哪,躲都躲不掉。”
李嶽不是很明白三太子為何樂此不疲,但對三太子的力氣倒是欽佩不已。
“看來,三太子這些年受了苦,應該也得到了高人傳授。至少,這身體是真壯。否則,怎麼敢獨身一人來這戰亂之地闖蕩?”
………………
王殿坪,帥府。
李來亨聽到稟報,皖國公劉體純派來了使者,趕緊命人快請進來。
可等使者進了廳堂,他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驚,趕忙起身施禮,“袁叔,怎麼,怎麼是您?”
靖國公袁宗第身材高大,臉上稜角分明,濃黑的劍眉,眼睛不算大,卻炯炯有神,不怒自威。
上前兩步虛扶了一下,袁宗第哈哈笑道:“小老虎,臨國公,咱們既是同僚,便不必以輩份相稱呼。”
跟在袁宗第身旁的年輕人,盔甲鮮明,眉眼與袁宗第有幾分相像,但看起來有點憨乎乎的,在袁宗第的目光示意下,上前躬身施禮,“末將袁東寶見過臨國公。”
“不必多禮。”李來亨嘴上說著,打量了一下袁東寶,目光轉向袁宗第,猜測道:“可是袁叔的令郎?”
袁宗第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正是犬子。此番帶他出來見見世面,開開眼界。”
李來亨再次仔細審視袁東寶,頜首讚道:“虎父無犬子。英武不凡,直追袁叔當年的風采。”
“莫要誇獎,他還嫩得很哪!”袁宗第擺了擺手,臉色正肅起來,說道:“是先說黃立的事情,還是先去拜見夫人?”
李來亨想了一下,說道:“夫人亦知道此事,並有所建議。劉叔叔和袁叔是如何決定的,不如先敘談後再去拜見。”
“也好。”袁宗第依言坐下,已經有親兵奉上茶水,他也著實渴了,接過茶杯便大口喝了起來。
李來亨在旁邊陪坐,心中有些忐忑,不知能否聽到好訊息。
袁宗第喝過茶水,看了一眼李來亨,開口說道:“皖國公和我等已經決定出兵,與你的部隊聯合主動反擊,拼死一搏。”
李來亨心中一鬆,拱手道:“兩位叔叔高義。如此一來,反擊作戰又增勝算。”
儘管袁宗第親來,讓他已有預感。可聽到確實的訊息,才算放下心來。
袁宗第沉吟了一下,說道:“皖國公和某仔細商議過,認為從鼓舞士氣、振奮軍心方面考慮,公開黃先生的身份,利大於弊。要知道,現在的形勢危如累卵,清廷將要調八旗兵前來圍攻,這個訊息是剛剛收到的。”
看著李來亨,袁宗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