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犯,末將以為可前出至桐梓,三坡、紅關、石臺關皆是險要之地。”
黃立苦笑了一下,說道:“進軍桐梓太過深入了,兵力少了難以堅守,兵力多,運輸糧草物資又極困難。以目前我軍的兵力,收縮防禦還是不可避免。”
停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幸好有長江阻隔,只要水師夠強大,就能阻遏清軍。而且,拉長清軍補給線,也利於我軍反擊。”
劉體純點了點頭,微笑道:“殿下要誘敵深入,發揮內線優勢,殲滅來犯清軍?”
黃立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倒是有這樣的想法,可也是形勢所逼,兵力不敢太過分散。”
巫山一戰,李國英所率領的永寧、遵義、重夔、建昌等鎮清軍大部被殲滅,導致四川各地的防守都形同虛設,從表面上看,確實是個很好的機會。
如果兵力充足,誰不想多佔些地盤,打出足夠大的緩衝空間。可現實很骨感,理想哪還敢豐滿?
況且,清軍要從貴州入川,同樣面臨後勤的困難,也不是那麼地容易。
黃立還記得,吳三桂雖然佔據了雲貴兩省,但卻並未完全安定。
康熙三年貴州有水西安坤反叛,康熙四年又有云南迤東土司王耀祖等的叛亂,五年還有。也就是說,吳三桂在明年後年應該是騰不出手來的。
所以,黃立雖然充滿警惕,卻也是以防萬一,並不太過擔心雲貴兩省的清軍。
劉體純當然不知道這些歷史事件,但殿下既然不害怕,明軍兵力也確實不足以處處設防,便不再多言。
“向成都進軍的行動暫時停止,離得太遠,我軍有分兵之嫌。清軍若從保寧、灌縣、綿竹、什邡、漢州、簡州等地進攻成都,我軍難以增援。”
成都雖然防衛空虛,但從重慶到成都這一路上人煙稀少、荊棘叢生,六百多里的陸路相當艱難。
在重慶周邊,以及新佔領的地盤,耕地並不缺乏,也就不著急進軍成都。
黃立的意思是逐步西進,伐木開路,設定驛站,建設沿途州縣、安置百姓耕種,沿著大足、安嶽、樂至、簡陽、成都這樣一條路,用一到兩年的時間進至成都。
還有一條路則是沿長江下宜賓,再走泯江,經過嘉州、樂山、眉山,直抵成都九眼橋。
顯然,走水路是最為快捷的路線,只是需要進行勘測和試航。只不過,取成都並不是當務之急,可以日後進行。
“軍人為國征戰,流血犧牲,當嘉獎優待,可見官不拜;若有違法犯罪,現役軍人由軍法處審判處罰,地方官府無權處置……”
“軍中建立憲兵隊,隸屬於軍法處,負責維持軍隊紀律,保障命令執行,對於平民的犯罪行為,亦由憲兵管理。”
軍事佈署和機構設定基本確定,黃立特意叮囑,從現在開始,軍隊要抽出一半人馬參與開墾屯田,爭取在兩三個月內完成。
“三四個月之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軍要展開一次大行動,要出動兩萬左右的人馬。”
黃立翻著自己擬定的大事綱要,說道:“為了配合此次行動,從明天起,我便離開重慶,前往南山,指導督促工匠,加緊打造武器彈藥。”
南山位於後世重慶的南岸區,地處長江、嘉陵江交匯處的長江南岸,離重慶只是一江之隔。
因為那裡是後世的風景區,現在也只有一兩個人丁稀少的鎮子。
黃立已經把從夷陵、巫山等地俘虜的隨軍工匠安排在那裡,只等興山工匠到來,便可開工生產。
“殿下萬金之軀,應該坐鎮重慶才是。”洪育鰲趕忙出言勸諫。
黃立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我不僅要離開重慶,你們還要放出風聲,說我已前往興山坐鎮,要痛擊禁旅八旗,再從湖廣搶掠糧草物資。”
劉體純若有所思,嘴角微抿,露出淡淡的笑意。
不待別人詢問,黃立已經繼續解釋道:“將清軍牽制於興山,儘量抽空湖廣地區的守衛兵力,是既定的作戰計劃。我如果坐鎮重慶,恐怕清軍會改變佈署,轉而進攻川東。”
既然已經是腦門鋥亮,那就給清軍做一盞指示的明燈,牽著清廷的鼻子走,陷入既定的作戰計劃。
“我馬上會給臨國公寫去書信,讓他也造出聲勢,吸引清軍的注意。如果可能,我甚至會往興山走一遭。”
黃立掃視眾人,說道:“今天把工作安排好,你們只管去做,用不著早晚請示彙報。況且,離得又不遠,書信往來也很快捷。”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