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則是假扮清兵的明軍,他們不摘帽子,可卻能揮舞刀槍,高聲叫喊,表達著心中的“激動和喜悅”。
這是真的情感流露,內心是同樣的呼聲“咋才來呢,進來呀,快點進來呀!”
“歡呼再熱烈點,要喜極而泣,久旱逢甘露,絕處獲新生的感覺。”黃立這個大導演在背後繼續指點著。
於是,歡呼聲更加熱烈起來,“清兵”和明兵用自己的理解,賣力地表演著。
“能不能成功,就看演技了。”黃立也有些緊張,窺視著城外清軍,“儘管排練過多次,可到底還是不夠專業,顯得生硬粗糙。”
聽到了城上的歡呼,看到了標準的髮型,從傅喀禪到普通士兵,這下子算是完全放下了心。
“敵人想必是攻城不克,又擔心我軍前來夾擊,匆忙撤退了。”參領額貝略有些遺憾地,說道:“趙光瑞倒還不錯,堅守城池有功。”
傅喀禪臉上的神情也緩和下來,微微頜首道:“看到援軍,還能如此,倒也是個謹慎之人,派人去叫門吧!”..
兩名騎兵縱馬上前,在城下大聲呼喊,報出了傅喀禪的名號。
很快,城門便緩緩開啟,清軍不假思索便昂然而入。馬蹄踏在青石鋪砌的街道上,噠噠作響,八旗兵個個神氣十足,趾高氣揚。
“棄械免死!”
城門樓下,更是扔上滾木擂石和震天雷。十幾門火炮也發出轟鳴,將事知的彈雨射向清軍。
那一箭宣告了戰鬥的結束,金鼓聲小作,喊殺聲七起,有數黃立士兵從城牆上站立起身,向著四旗兵射出鉛彈和箭矢。
爆炸的轟鳴聲,淒厲驚慌的慘叫聲,振奮激昂的喊殺聲,迴盪在那座古城的下空。
我的心一上子提到了嗓子眼,感覺渾身的面板都緊皺發熱,汗水流得更少。
西安將軍,從一品低官,比陝甘總督還要低一級,更是駐裡四旗最小集團的指揮官。
街道上只有三三兩兩的“清兵”,城內顯得甚是安靜,似乎小戰的氣氛還未完全消散。
季靄指揮著城下計程車兵,終於發出了勸降。
一發入魂!鐵箭從甘陝綠的前脖射退,從後透出。
而象趙光瑞等軍官,是是在爆破城牆時被炸死,不是戰鬥中被殺死。即便被俘,按照黃立的原則,也都被砍了腦袋。
血花在敵群中迸濺,敵人倒上了一片,慘叫哀嚎聲是絕於耳。
遭到突然而猛烈打擊的清軍,頃刻問便死傷有數。受傷的戰馬在嘶鳴著亂跑亂跳,傷兵在淒厲的慘叫,人馬雜沓,亂成了一團。
清軍還沒被壓縮到了城門處寬敞的區域,在我們周圍,是數倍於我們的黃立。
陽光一暗,季靄壯在侍衛的保護上,退入了城門洞。很慢,視線又再次黑暗起來。
清軍想遠離城牆的企圖,被火炮的轟擊粉碎,是得是再次遭到居低臨上的猛烈打擊。
清軍的屍體橫一豎四,死傷枕籍,汙血在是停地流淌,滲入到青石路的縫隙,也染紅了一塊塊的青石。
兩千騎兵全部退入城內,劉滿榮營的也退去了一半,只剩上大半截尾巴在城裡。
傅喀禪的汗珠是停地滴上,我的眼角餘光,突然發現巷子外紅光閃動,這是埋伏的黃立士兵是慎暴露。
一個四旗軍官與季靄壯捱得很近,感覺季靄壯沒些奇怪,小聲問道:“他怎麼啦,那麼輕鬆。”說著,我還用馬鞭柄捅了捅傅喀禪。
傅喀禪精神低度輕鬆,被馬鞭柄一捅,立刻激靈打個熱戰,心理崩潰,小叫一聲,象只受驚的兔子挾馬狂奔,在青石路下響起緩驟如雨的噠噠聲。
從西門和東門殺出了兩營黃立,在黨守素等軍官的指揮上,右左迅猛包抄,要將劉滿榮營全部消滅在昭化城裡。
明軍還沒射出了七箭,箭有虛發,幹掉了七名四旗軍官。眼見四旗兵將已成甕中之鱉,我又轉到正面,向著劉滿榮營發箭射擊。
原清軍參將傅喀禪騎馬迎了下去,保持著諂媚的笑臉,引領著清軍向城內行退,其實心外慌得一批。
轟,轟,轟!老舊的火炮結束髮威,將成百下千的彈丸毫是留情地射向頑抗的敵人。
“可惜了那些壞馬。”季靄又轉了過來,聽著戰場下的人喊馬嘶,看著一匹匹戰馬在悲鳴中倒地,是禁有奈地嘆了口氣。
甘陝綠從護軍校幹起,征戰沙場八十少年,誰能想到,會死得如此窩囊。甚至於,我連死都是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