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誠實的嗎?”
“不知道啊,但我怎麼感覺他說話還有點理直氣壯呢,也太不要臉了。”
“別急,先聽聽。”
邊上圍觀群眾,包括高芸他們對此也相當驚訝,不過畢竟高天德也沒透露出很多資訊,所以議論聲並不是很大。
大家正等著他還能再說出什麼?
“說,你為什麼要盜墓?”
雖然有些驚訝於高天德的誠實,但辦案人員顯然也不會因此就不問了,既然看著誠實,那就按誠實的流程來唄。
直接問他為什麼要犯案。
“話別說的那麼難聽,什麼叫做盜墓,我那是挖我爹留給我的東西,我爹就說東西給我藏在墓裡面了,我又不知道他藏在哪個墓裡面,只能挨個找唄。
沒想到還有不少意外之喜。
那個高天意死的時候,我爹我娘早就已經去世了,他棺材裡面的那些個陪葬品,指不定就是我家的東西,被高古峰夫妻偷偷佔了,我拿回來是應該的。
我拿自己家的東西還有罪了!”
高天德回答的依舊相當理直氣壯。
就看他那神情態度,那語氣,估計他真不覺得自己說的有問題,很確信。
這下子辦案人員又懵了。
只能轉過身來招呼大隊長問道:
“那個,我聽著怎麼感覺好像還有什麼陳年舊案似的,你跟我說說,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說的內容屬實嗎?”
“屬實個屁,屬實是胡說八道。”
大隊長早在上午發現村裡不少墳被刨了的時候,就已經氣得要死了,現在又聽到高天德這罪魁禍首還在這發癲。
氣的那是直接當場破口大罵。
後來又罵了幾句本地方言才繼續:
“先前村裡人不是都跟你們說,高天德這傢伙就是個白眼狼嗎?說的便是這事。明明是他叔叔夫妻倆,當年看他一個人孤苦無依,不但幫他父母辦了喪事,還撫養了他不少年,甚至於就連他結婚,都是高古峰夫妻倆幫忙操持的。
結果嘛,他卻直接恩將仇報。
非懷疑他叔叔貪了他的家產。
……”
後面主要就是大隊長將這些個陳年舊事重新複述了一遍,並且將高天德最近一年的可恨行徑也說了一遍,包括他給高古峰辦喪事時,搞的那些噁心事。
把人家家裡糧食存款都用了。
聽到這,高天德直接大聲反駁道:
“胡說八道,大隊長,你這分明就是在胡說八道,我把他們家糧食存款全都用了,他們姐弟倆是怎麼活下來的?
不僅活下來還有錢去縣城買房?”
實際來講,這才是高天德腦子逐漸出現各種各樣想法,甚至於開始鑽牛角尖的起源。如果高芸和高天養姐弟兩個都餓死,或者不得不去大隊裡面賒欠乞食的話,那他也就不會有這些想法了。
“這……”
負責詢問的辦案人員,以及對此不知情的那些人也都迷茫了,怎麼兩邊說的對不上啊。雖然從情理上來講,他們更應該相信大隊長,但高天德先前過於誠實坦率的印象,也讓他們覺得,對方似乎不大可能說謊,現在真的很為難。
“好吧,是我先前描述的不準確。
準確來講是,高天德將高天養家明面上的糧食和錢都用光了,只給人家留了不到二十斤的雜糧,包括村裡人給的白包,也全部都被高天德辦喪事用了。
但是高芸的嫁妝應該沒動。
比如說床單喜被之類的東西。
還有就是,高古峰死前,可能留了些遺言,將家裡一些隱藏的錢物告訴了高天養,後來他們姐弟倆活不下去,高芸退婚把自己嫁妝全部都賣了換錢糧。
高天養也把他爹留下來的東西,可能拿去變賣了,又或者他爹留下來的本就是錢,具體的我們其實也不大清楚。
反正就是在城裡買了套房。
既方便高天養唸書。
也離高天德一家遠點。”
大隊長高古翔先前說的,其實是之前他們對高芸家的印象,現在則是把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又補充了進去。
屬於更新換代打補丁了。
但也不能說他在故意偏袒或隱瞞。
與此同時,邊上其他圍觀村民也紛紛附和,個別積極的甚至相當熱心給大隊長的話打補丁。基本都能證明高天德所懷疑的,高古峰侵佔他家家產純屬子虛烏有,畢竟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