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兩個字是真的很契合高芸此時的心態,因為她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換了個世界,換了個身體,甚至於上面都沒有長輩了,還能有人來催婚。這死小子,看來是真的作業太少,人太閒了。
遲疑了幾秒後,高芸就直接上手提起他耳朵:“你數學是跟哪個學的啊!
我再過八九年怎麼就快三十了。”
“啊啊,姐,疼,你再過八九年二十五六歲,四捨五入不就三十嗎,這是你教我的呀,啊,姐,我是為你好。”
聽到這高芸都氣笑了,好傢伙,她爸媽說為她好,她這弟弟也是為她好。
感情就她不識好人心了唄。
興許是感覺到了高芸的不滿,高天養當即認慫:“姐,我錯了,我錯了。
你要不喜歡他,咱可以再找。”
“天養,你不用操心這麼多,你好好過日子就行了,多跟大寶學學,什麼都別管,開開心心的,做個無憂無慮的孩子,過個還算開心愉悅的童年便是。
我說那些話並不全是為了你。
甚至還能算是在拿你做擋箭牌。
這裡我得向你道歉,是我不對。”
說話間的功夫,高芸已經鬆手,高天養則是一邊揉耳朵,一邊不服氣道:
“姐,你別被大寶騙了,他哪裡什麼都不管啊,讓我撮合你和亥哥,還是他給我出的主意呢。是他說咱大隊人都說大隊沒人能配得上你,可能也就那個胥知青能勉強配得上你,門當戶對。”
“我還特地考驗了幾次他呢,是他透過了我的考驗,我才想撮合你們。”
如果沒人跟他說這些,一個沒怎麼接觸過相關資訊的孩子,哪會想到那麼多啊,當然了,其實也不能怪高明寶。
因為大寶同樣是從別人那聽來的。
高天養突如其來的那些想法,包括覺得是自己拖累了高芸,乃至於想要撮合高芸跟胥亥,大多數都是源自於大隊部分村民的私下嘀咕,偶爾討論之類。
先前在縣城,他平常能接觸的大多數都是孩子,孩子顯然不會沒事討論這些,大多數孩子也不知道他姐的情況。
只覺得他姐人挺好,對他也挺好。
回大隊接觸的人就複雜了。
當然,這裡的複雜,不是說人壞啥的,只是可能村民沒那麼多忌諱避諱。
有些閒言碎語討論之類。
也不避著點孩子。
內心有了點想法後,高天養還特地做了些比較拙劣的局考驗胥亥,其中不少都是從小人書裡學的,比如說假裝崴腳跌倒求助,又比如說故意用髒手摸胥亥衣服,想看看他是個什麼態度之類。
胥亥雖然年紀也不大,但顯然不至於跟他一孩子置氣,自然是順利透過了他的考驗,再加上閒暇時刻還教了他不少,他沒見過,但是很好玩的小遊戲。
直接把高天養迷的暈頭轉向。
還叫起了亥哥。
果然男的除了談戀愛之外,大多數情況下還是更樂意跟哥們兄弟一起玩。
即便有年齡差,只要玩得到一起。
一樣能稱兄道弟,愉快玩耍。
“好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我現在就直接明確跟你說,我從來便沒有準備結婚,別再琢磨這些有的沒的了。”
高芸決定今天必須把話挑明瞭,直接斷了高天養的念想,省得他再煩人:
“我當初為什麼要退婚,以及後面又為什麼要說那些個話,斷了別人幫我說親的念頭?說為了你,只能算一方面原因,核心原因還是我能夠前往未來。
若非如此,我嫁了人也能幫襯你。
最多不能時時照顧,你要辛苦點。
這樣一個秘密,要是被一個只見過沒幾次面,相過一兩次親,即便在一起可能也沒多少感情的人知道,你覺得會怎麼樣,對方又能不能保住這個秘密。
以及會不會害了我?”
“還是說你覺得兩人親密相處,天天見面,天天住在一起,能一點都察覺不到不對勁,我能長久瞞住這秘密。”
“最開始我沒告訴你這秘密時,你難道就沒有察覺到一丁點不對勁嗎?”
實際來講,如果不是他們姐弟兩個一直住在一起,同時她也沒法解釋一些物資的來源,長久下去根本瞞不了,高芸她起初甚至都不是很想告訴高天養。
因為人心是無法揣測的。
目前來講,這個秘密她連親爹親媽都沒告訴,當然了,不是不信任,或者覺得親爹親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