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筱筱看著杏兒一臉疑惑的模樣,也不多作解釋。一邊用著早膳一邊看著杏兒說道:“你去將我小庫房裡的沉香,龍腦香,石斛取些來,過會兒我有用。”
心裡雖然有些疑惑,杏兒卻也沒多說什麼……
“是”杏兒低眉答道。。
這邊,春萍剛從壽安堂內正堂出來,便看到了秋霜迎面而來。
“見過春萍姐姐,還沒多謝春萍姐姐搭救之恩。我家姑娘讓我轉告姐姐,等姑娘好了,親自當面給姐姐道謝。還有請春萍姐姐代為通傳一聲,我們姑娘醒了,但身子還十分虛弱,姑娘一心想著太夫人昨日的迴護之恩,故譴奴婢來壽安堂替她磕頭請安。”秋霜屈膝一臉感激的說道。
“不敢不敢,奴婢可當不得大姑娘的謝,大姑娘醒了?昨日晚間老太太還憂心大姑娘呢,你且等一等,我這就去稟報老太太。”春萍聽著秋霜的話,忙一臉欣喜的回道。
話畢,便轉身進了院子。
片刻之後,春萍快步而出,一臉笑意的看著秋霜道:“秋霜,老太太讓你進去回話呢。”
“噯,謝謝春萍姐姐”秋霜一臉感激的回著話便跟在春萍身後進了壽安堂。
太夫人著一身絳紫暗紋金縷褙子搭著絳色褶裙。額間戴著二龍搶珠碧玉抹額,略帶威嚴的面容夾著一絲笑意正低著頭和一旁的大夫人梁氏,二夫人趙氏說著什麼。
春萍率先走到太夫人身前屈膝說道:“老太太,大姑娘身邊的秋霜到了。”
秋霜跟著春萍的步子在堂中停下,看著高座上的人低頭一一屈膝行禮道:“奴婢秋霜見過太夫人,大夫人,二夫人!”
太夫人略帶溫和的說道:“不必多禮,你家大姑娘身子如何了?”
“回太夫人的話,姑娘醒了,但是身子還十分虛弱。姑娘惦記著太夫人的迴護之恩,如今卻又不能親自來給太夫人磕頭。故遣奴婢代替姑娘來給太夫人磕頭請安。姑娘說了,待過些時日身子好一些了,定會親自來給太夫人請安。”秋霜一面回著話,一面雙膝跪地給太夫人磕了三個響頭。
太夫人十分意外,什麼時候她們家的大姑娘如此懂人情世故了,平時見了自己就如同老鼠見了貓兒一般。莫不是這丫頭心疼主子,自作主張想給她找個靠山?
看著一臉真誠的秋霜,太夫人不動聲色的問道:“真是你家姑娘吩咐你來的?”
“回太夫人的話,確實是姑娘吩咐的,許是姑娘病中轉了性子,比往常開朗了許多,奴婢可不敢在太夫人面前撒謊。”秋霜聽出太夫人的疑惑忙解釋道。
“那便好,你回去好好伺候你姑娘養好身子,讓她不必著急過來給我請安,自己身子重要。”太夫人一臉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道。
“是,奴婢明白,那奴婢就先告退了。”秋霜屈膝,退著步子轉身出了壽安堂。
二夫人看著秋霜的背影,笑著意味深長意有所指的看著大夫人說道:“咱們家大姑娘這次可真是無妄之災,菩薩保佑,可算是挺過來了,這咱們家的大姑娘哪兒哪兒都好,就是性子太沉悶了些,若不然也不會替人當了替罪羊,也不吭聲,你說是吧,大嫂?”
梁氏聽著趙氏那落井下石陰陽怪氣的話,火氣噌噌的往外冒。這趙氏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總喜歡和自己作對。總有一天要讓她好看!
梁氏沉著臉懟道:“弟妹就是對這些小輩兒要求太多了些,要不然你家柏哥怎的如此老成持重。完全沒有少年郎君該有的朝氣。”
二夫人見梁氏的樣子估計氣的不輕,心裡十分暢快,便笑著回道:“現在的年輕人脾性浮躁,若再不多加管束,天都能被他們戳個窟窿。柏哥雖少了少年意氣,但是他行事卻極穩妥,對手足向來也是愛護有加。絕不會做出讓手足替他受過的事來。老太太,您說,妾身說的可對?”
太夫人看著二人你來我往,心裡也氣大夫人這次做的太過分了。於是,便順著趙氏的話說道:“正是,世家大族侯門府邸,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手足之間更要和睦,同心同德才能讓侯府立於不敗之地。梁氏你可明白?”
梁氏鐵青著臉站起身來低頭回道:“妾身明白,多謝老太太教誨。”
二夫人看著梁氏吃癟的模樣,心裡別提有多暢快了。出壽安堂時,步子都輕快了不少。
梁氏看著二夫人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咬著後槽牙死死盯著她的背影。顯然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