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統領的名諱則是舒心。我叫清遠,它叫沉勇,還有三十年前被大地熊一族圍毆致死的多福。我們的名字都沒有姓氏。而你們的名字卻有著我們種族的姓氏——狼!你們可知這是何種懲罰?”
眾獸聽完,看向清遠的目光帶著幾分疑惑與同情。
清遠閉上了眼睛,沒有繼續言語。沉勇微微搖頭,再一次吐出一口濁氣,慢慢地說道:“因為那次外出捕獵,由於偵查的族獸疏忽大意,導致我們差點全軍覆沒。老狼王震怒無比,斥責我們把臉都丟到了祖先那裡。所以它給我們的懲罰就是我們不配擁有種族姓氏。要知道這可是我們那一代所有族獸揮之不去的恥辱。”
聽了沉勇的話,眾獸沉默了。
翌日的清晨,陽光落下的剎那,老狼王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睜開雙眼的瞬間,入目的就是恭敬的風暴正靜靜的立與一旁。
“前輩您醒啦!”風暴甜甜一笑。
老狼王滿意的點點頭,“你這小子!好久都沒有睡的這般安逸了,倒是辛苦你了”。
“前輩說的哪裡話,這都是晚輩應該做的。”
“你倒是痛快了,你瞧你把你們的族群氣的都不想搭理你了,作為一族的大統領,凡是要展現出足夠的威嚴。”老狼王微微一笑,調侃道。
“在前輩面前,我永遠都威嚴不起來!”
老狼王微笑的搖了搖頭,把目光投向了其它眾獸。當目光掃視一圈後,它的心頭隱隱有不好預感。再一次仔細打量著族獸們的表情,老狼王混濁的眸子裡透著一絲焦慮。
它把目光投向了博古,並呼喚道:“博古,你過來一下。”
博古聽到老狼王的呼喚,無奈的硬著頭皮近身便是一禮,“族叔”。
老狼王沒有言語,目光一直盯著它。博古知道這事也許只有老狼王能解決,於是把昨夜的事情,仔仔細細的闡述一遍。
聽了整個事情的經過,老狼王那骨瘦如柴的身軀猛地顫抖了一下,險些栽倒在地。
驚的風暴急忙用妖力包裹著它的身軀,隨後便怒瞪著狼王。彷彿在說,你為何要把這事說與恩人聽,瞧恩人被刺激的,急火攻心。
狼王博古看著怒視自己的風暴,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隨後便恭敬的低著頭不再言語。
老狼王這邊發生的事情,被其它眾獸看在眼中,它們紛紛投來了期待的目光。
半盞茶的功夫,老狼王才平復了心情,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步靠近古樹下,正在閉目養神的舒心。
“見過族叔!”
見老狼王到來,不遠處的舒悅起身恭敬一禮後,便倔強的扭過頭不再言語。
這一切都被老狼王看在眼裡,混濁的眸子裡透著一絲自責。
“見過族叔!”舒心感受到老狼王的到來,站起身軀,恭敬一禮。
“心兒,當年你可曾恨過我!”它長嘆一聲,緩緩抬起頭注視著舒心的眼睛,它的眼神中滿是歲月的滄桑和無奈。
遠處的眾獸紛紛豎起了耳朵,好奇的看著它們。
“有怨!有恨!從未遺忘!”舒心的聲音彷彿從牙縫中擠出,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它的眼神冰冷如霜,直直地盯著面前的老狼王,“我以為時間可以抹去一切,但那些傷痛如同烙印,永遠刻在我心中。”
“很好!你能說出這樣的話,證明當年我的選擇沒有錯。唯一的遺憾就是當年我沒有給你做出解釋。不過從你的表現來看,你已經明白了我的用意。現在的你就是當年的我。想必你的心也很痛吧!”
老狼王說完這番話,內心先是湧起一陣釋然。多年來壓在心底的秘密與責任,在這一刻似乎終於有了一個出口。
然而,這釋然轉瞬即逝,隨之而來的是深深的愧疚與自責。它想起當年的決絕,沒有給舒心一個解釋,讓它獨自承受了那麼多的痛苦和怨恨,心中的疼痛愈發強烈。
在愧疚之中,又夾雜著一絲欣慰。看到舒心如今的樣子,明白了它當年未曾言明的用意,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知道它在痛苦中成長和蛻變,欣慰於它的堅強與領悟。
但這欣慰也無法完全抹去它內心的糾結與矛盾。 它明白,即便舒心理解了,那些造成的傷害也已無法挽回,這種無力感讓它的心情愈發沉重。
最終,老狼王沉重地深深長嘆一口氣,那嘆息彷彿承載著無盡的滄桑與感慨。它那飽經風霜的目光無比複雜地凝望著舒心,其中有愧疚、有期待、也有釋然。
只見它微微張嘴,輕聲說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