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澤不會回國公府,至於林家,既有害人之心,那也該想過事情敗露的結果。
那個丫鬟可能不會告訴林家,但是趙家絕對會。
燕明蕎今日最高興的是顧言,現在她覺得,成親不僅僅是一塊吃一塊玩一塊說笑,不僅有高興的事,更是一同面對所有的困難,讓她可以放心把好事壞事全都告訴顧言。
說依靠也不是依靠,但很多時候,顧言都是擋在她前面的。
好像突然就明白了。
顧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還是想不太明白。
“你先試試印章趁手不,本來想再給你刻一個小點的,但是時間趕不及了,正好能派上用場。”
燕明蕎拿出來顛了顛,還挺趁手的,“趁手趁手,挺好的。”
印章刻了四個字,松柏之茂,是篆書,就是顧言給她的,拿去砸人,還有點可惜。
顧言道:“等我再給你刻一個,你一定要小心些,我們先走吧。”
七夕夜,燈火如晝,成雙成對的人一塊兒出來賞景放河燈。
燕明蕎和顧言就一起走著,她覺得這樣有點像釣魚,就是不知魚什麼時候上鉤。
今日街上人當真不少,小娘子們都拿著團扇,就燕明蕎一人拿著裝著印章的盒子。
那麼大,不過拿在手裡很安心,外人看不出多重來,更不知裡面是什麼東西。
兩人不知走了幾條街,燕明蕎終於看見巷口跌跌撞撞跑出
來一個女子,蓬頭垢面,穿著灰布衣衫,一邊走,一邊往後回望。()
燕明蕎看了顧言一眼,握著盒子的手稍微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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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
“晴雨,你去前面看看是怎麼回事。”
燕明蕎事先沒有和晴雨說,晴雨今日還很高興,因為姑娘帶著她出門了,她一個三等丫鬟,何德何能跟著姑娘出門吶。
晴雨趕忙過去看,那人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姑娘,姑娘?你是怎麼了?我家姑娘讓我過來問問你。”
晴雨回過頭,指著在人流中站著不動的兩個人。
彩繪哭著抬起頭,把自己受傷的手和流著血的腿露出來,“我是一家府上的丫鬟,那家公子非要強迫我做小,但是我不願意,就跑了出來,現在府上家丁都在追我,這可怎麼辦吶?”
彩繪抬起頭,看著燕明蕎的方向,她還記得這個人,當初她賣身葬父,這家人給了她銀子,卻不肯救她。
以至於銀子被家裡人給拿走了,她又被賣了出去。
本來覺得很好,她到了太傅府,她不過是想給自己求一個好一點的出路,可是顧綿卻不肯放過她,給她送去了莊子。
後頭的事不說也罷,總之她這輩子就沒過過什麼好日子。
彩繪不明白,明明稍微為一點,施捨一些,她日子就能好過千倍百倍,為什麼就不肯呢。
這些世家貴女看著善良,其實不然。就像現在,她受著傷跑出來,燕明蕎站在心上人旁邊,所以願意施捨一個眼神,可能為了讓心上人高看她一眼。
但這不是真的良善。
晴雨往彩繪的後面看了一眼,那邊鬧哄哄的,也不知道那個府的人多久才追出來。
“姑娘你先來旁邊這兒坐一會兒,我去問問我家姑娘。”
彩繪一瘸一拐地過去了,她走得很慢,彷彿下一刻就要暈死在路邊。
她看著燕明蕎,這女子在心上人身邊,就會故意施捨善心,所以彩繪篤定燕明蕎會來幫她。
燕明蕎不認識她了,但她還記得燕明蕎呢。
只可惜顧綿不在,若是她在就更好了。
拉這兩個人一起下地獄。
燕明蕎給了銀子,“晴雨你把銀子給那位姑娘吧,讓她去醫館看看。”
若是太容易就把魚釣上來,魚也會起疑心的。
晴雨去送了銀子,但很快又回來了,她皺著眉說道:“姑娘,那個……那位姑娘受了傷,估計走不動路了。而且那邊好像有人追過來了,若是把她放在這兒,可能……”
晴雨是真的擔心,她什麼都不知道,以為這個彩繪就是個被人威逼脅迫,然後不得已才逃出來的可憐人而已。
受了傷,這若被抓回去,哪兒好日子可過呀。她在燕國公府,在姑娘身邊幹活,覺得好得不得了,所以也想幫幫別人。
其實,若是燕明蕎事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