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確定。這該怎麼辦?想想自己以前一心想考取功名,沒有習武防身,後悔不已。光想有什麼用呢?等到回去找錢先多學武藝。如果錢先多走了,還有和尚,等到和尚回來了,還可以找和尚教武藝。有了武藝,不會像現在一樣不堪一擊。自個兒也保全不了,害得媳婦受人欺負。我這是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慚愧慚愧。若是媳婦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對得起她……”
想著,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已然過去了一個時辰。正在這時,突然聽到有腳步聲由遠而近。徐四強趕忙叫道:“救命啦……救命啦……”叫著,就見到一位瘦小的身影,慢慢走來。徐四強躺在地上,側著頭,一邊叫著“救命啦”,一邊打量著來人。就見來者年紀在二十歲上下,生得白臉堂帶點紅潤。柳葉眉、丹鳳眼,小耳朵,高鼻子,小嘴嘟噥著。頭戴包巾,身穿灰色長袍,腰繫紅絲帶。腳穿繡花鞋,後面揹著一個黑色的包袱;慢慢的走來。
徐四強一看來者,便看出來者是一位女扮男裝者——腳穿的繡花鞋便是證明。這位的扮裝不行,很容易被人看出來。
來者聽到徐四強叫救命,先看了看徐四強,然後往四周看了看。看到四周沒有人在,來者蹲下身子問道:“公子,怎麼了?”來者這清脆的一聲說話,徐四強更是確定她是一位女子。徐四強心裡知道,但口裡沒有說出來。而是這樣回答來者的話:“公子,我剛才被一幫人打倒,疼痛難忍。現在起不來、爬不動,望公子救我。”來者說:“哪裡受了傷?”徐四強一邊說這裡那裡,一邊指出了幾處傷口。來者是女扮男裝,不便細看,說:“公子,你可以坐起來嗎?”徐四強咬緊牙關、忍著疼痛,試探了幾回,就是坐不起來。來者在後面託著徐四強的肩膀,用盡了力氣,也是無濟於事。徐四強說:“公子,我看你力氣小,抬不動我,能否幫忙叫人來救我?”說著,徐四強從鞋子內掏出五個沒有被搜走的銅錢,又說:“這五枚銅錢聊表謝意,煩請幫忙。”來者看到徐四強受傷的樣子,豈肯收?推託一番後,說:“公子,只要我能幫忙的地方,一定盡力。至於這五個銅錢,我絕對不能收。你先躺著,我去幫你找人來救。”言畢,那位走了。
那位走在回萬年的路上,約有一袋煙的工夫,就看到對面的路上來了一位二十三四歲年紀的男子。就見該男子中等身材,身著白色長袍、腰繫絲帶。前額光禿,後腦勺留著一條大辮子。長得眉清目秀,一張似笑非笑的笑臉。那位女扮男裝者一看,就能看出對方不是壞人。而上前一拱手,說:“這位仁兄請留步。”那位看了看女扮男裝者,問道:“有何貴幹?”女扮男裝者說:“兄臺,前面有一位年輕人倒在路途上叫救命,我抬他幾次肩膀,無濟於事。想請公子幫忙去救之。”那位聽言,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人生在世,豈有見死不救之理?”女扮男裝者說:“那請公子一道前去。”那位聽言,點了點頭。
接著,二人來到徐四強身邊。徐四強見到女扮男裝者叫來了人,趕忙說:“謝謝公子,謝謝二位。”那位一聽,自然知道女扮男裝者指的正是徐四強。徐四強與那位對視了一眼,並不認識。那位說:“公子,哪裡受傷了?”徐四強指出了幾處傷處,那位一邊看,一邊問:“是怎麼傷的?”徐四強說:“我與媳婦萬英在萬年飯莊吃過飯,準備從這條路到南昌去。當我們走到此地時,開始遇到兩個搶包袱的人,其中一個瘦高個兒,長得大長臉,三角眼,八字眉,尖下頜。另一位有明顯標誌,額頭有一道疤痕,右臉上也有一道疤痕……”徐四強還想往下說,那位打斷話說:“你說的後者的疤痕是不是在這個位置一撇,又在這個位置一撇?”徐四強看了那位說話時,在額頭、右臉上做的手勢,說:“對對。”那位說:“他叫三撇疤子,是萬年的地痞流氓。他們有十一個弟兄。為首者叫肖三興。長得大個、滿臉的絡腮鬍子。”徐四強說:“對。我正是被那位滿臉絡腮鬍子的人帶人打傷的。下手狠毒。瘦高個子與三撇疤子前面搶我們的包袱,後面絡腮鬍子的大個子領來七八個人打我了。我不會武功,又不扛揍。一會兒被他們打倒在地、不能自顧。自己不能自顧,豈有本事照顧媳婦?媳婦被他們推倒幾次摔得不輕,然後被他們裝入麻袋,扛著走了。還有我們兩個人的包袱和盤纏也被搶去了。兄臺,如何是好?”那位說:“先彆著急,等我想想辦法看。”女扮男裝者說:“有什麼可想的?先把他背去找郎中。然後再想辦法救人。”那位說:“也行。還是仁兄你精明。敢問仁兄尊姓大名?”女扮男裝者說:“不才姓古,雙名南海,字長樂;人送綽號古精靈。起到古怪精靈的意思。”那位說:“古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