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廷宴是帝國公認的廢人了,但畢竟還是陸家人,身上帶著軍銜。
調查員連忙恭敬地將手裡的檔案遞給他。
陸廷宴接過檔案看了一眼,眸色輕飄飄地落在白蘇身上。
鐵證確鑿,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並非表面看到的這樣。
白蘇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檔案,沒著急反駁,只盯著調查員問:“可以問一下你這個檔案從哪兒來的嗎?”
調查員:“自然是王彪供出來的。”
白蘇:“你們怎麼確定他拿出來的東西就一定是真的呢?”
白雪假模假樣地湊過去瞟了一眼,驚叫起來:“這上面都有你的名字和指紋,還能有假?”
她瞪大了眼睛,好似才反應過來:“所以白蘇你真的參與了拐賣幼崽?!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你太讓我失望了,簡直丟盡了白家的臉!”
“難怪當年爸爸媽媽要把你從白家趕出去!”
“和你這樣的人有血緣關係,簡直就是我的恥辱和汙點!”
“我最喜歡的就是小獸人了,你竟然這麼傷害他們?我絕對不允許聯邦有你這種人存在!”
“要是你這種人都能夠被赦免,重新成為聯邦居民,那我將堅持不屑提出上訴,直到你被徹底驅逐出境為之!”
白蘇冷靜地看著她:“你裝模作樣給誰看?我讓你失望了?”
“如果你真的拿我當家人,那第一時間就應該來問我,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而不是這麼著急忙慌地定我的罪!”
“如果你真的喜歡獸人幼崽,就應該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第一反應去詢問幼崽們的情況,而不是在這裡侃侃而談地標榜你是個多麼善良且憐愛幼崽的雌性。”
白蘇嗤笑出聲,嘲弄地看著她:“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簡直就像一個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表現,著急忙慌地踩著我來顯出你高貴善良的虛偽綠茶婊!”
“你!”白雪被氣得不行。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支支吾吾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藏在眼底深處的滿是被揭穿後的心虛。
陸廷宴臉色冷淡,盯著檔案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雪生怕他不信自己,連忙擠出幾滴楚楚可憐的眼淚:“陸上校,你知道我的,在都城我總是參加各種公益活動,做志願者去支教,給一些聾啞殘疾的小獸人們做心理輔導,我……”
陸廷宴不動聲色後退兩步:“抱歉,我們不熟,我並不知道。”
白雪聞言,臉色一僵:“你……”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下面子,她差點兒氣得翻臉。
可隨即,她又想到什麼似的,深呼吸一口氣,看向陸廷宴:“好了,現在不是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們應該想想怎麼去處置這個涉嫌拐賣小獸人的罪魁禍首吧?”
白蘇:“文盲就多讀書,現在還在調查,事情尚未蓋棺定論,你口中的‘罪魁禍首’可不是這麼用的。”
白雪想要反駁。
白蘇搶先開口:“可閉嘴吧,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白家的文化沙漠?”
白雪氣得咬牙切齒,她發現這個賤人真的變了好多。
從前明明內向又自卑,踹幾腳都憋不出一個屁來,現在倒是口齒伶俐了,張嘴就惹人厭煩。
還敢跟她爭?
拿什麼跟她爭?
她可是五級的獅子兔,馬上就要晉升到六級了。
而白蘇這個蠢貨只是一個官司纏身的二級廢物!
想到這兒,白雪心底才被慰藉了點。
不過就是個翻不了身的王八,讓她嘴上討點兒便宜又能怎麼樣?
白蘇看向陸廷宴,“這份檔案肯定造假的,我從來沒有簽過這樣的檔案,也從來沒有買賣過孩童,我可以對著獸神發誓!”
獸神是星際獸人們的信仰。
白雪翻了個白眼:“就你這種沒三觀的爛人也配向獸神發誓?”
調查員:“你說你沒有簽過這份檔案,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在王彪的地下賭場賭過錢?”
白蘇抿了抿唇,點頭:“是。”
調查員又問:“那是不是問他借過錢?”
白蘇:“是……”
她能夠感受到陸廷宴如刀鋒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拼演技的時候到了,只有陸廷宴相信她,她才能撐過這次的危機!
白蘇臉上露出幾分痛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