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幾乎吐得膽汁都沒了,才有氣無力地衝了馬桶,從廁所出來,有氣無力地倚靠在廁所門邊。
厲沉霖對上她的視線,擔憂的眼神迅速變得冷漠高貴。
白蘇黑著臉盯著他:“厲沉霖。”
厲沉霖勉強低下高貴的頭顱,覷了她一眼:“怎麼?”
白蘇:“你下次再敢用那張吃過獸人的嘴來親我,我會殺了你。”
“噗……”外面不知是哪個女僕沒憋住,樂出聲。
厲沉霖一個刀眼甩過去,外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扭頭看向白蘇,臉色比鍋底還黑:“一下午了,你只有這麼點話要對我說?”
白蘇根本不理他,躺回到床上,一臉被折騰得很虛弱的樣子。
厲沉霖剛拾起來的自尊心再次在大庭廣眾之下碎了一地。
他覺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白蘇嫌棄了。
這個該死的小雌性,他一定要讓她對他死心塌地,徹底愛上他!
厲沉霖忍著怒火,重新坐回到旁邊書桌上,只當做沒聽到白蘇的話,繼續處理工作。
助理低著頭恭敬地退出房間。
白蘇實在受不了別人的眼神,乾脆一掀被子,蓋住腦袋,眼不見為淨。
她無聊得有些困了,沒空理會厲沉霖幼稚的開屏行為。
厲沉霖陰沉地盯著床上隆起的小鼓包,一想到自己大費周章半天,甚至都沒換來她的一個好眼神,反而被嫌棄,就忍不住心頭火起,狠狠地將檔案砸在桌上。
白蘇就跟他死犟。
不論厲沉霖再怎麼和她說話,她也不聽不看裝聾作啞。
送來的食物全給砸了,只吃自己商城裡兌換出來的食物。
厲沉霖氣得在書房砸了一房間的昂貴古董瓷器:“廢物!全是廢物!”
端著被退回來的食物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厲沉霖怒不可遏,張開血盆大口將跪在地上的僕人一口吃了,還嫌不解氣,又將外面巡邏路過的幾個手下給撕得稀碎,丟進了大海里。
船上的人嚇得連尖叫都不敢,生怕發出一點聲音會引起這尊惡魔的注意。
連跟在他身邊多年的助手都忍不住暗自繃緊了身體,後背汗毛倒豎。
他從來也沒見過厲總髮這麼大的火,哪怕是當年被驅逐出南國皇室……
厲沉霖的氣場一天比一天陰沉,及至後來,整艘大船上都覆蓋著他降至冰點的氣壓,女僕人數也一天比一天少,都被他撒火給吃了。
船上人心惶惶,終於有人忍不住趁著厲沉霖去甲板上透氣時,偷偷來找白蘇。
白蘇正在房間看書,淡定地準備和厲沉霖耗到天荒地老。
女僕敲門進來,見房間沒人,噗通一聲跪倒在白蘇面前:“白小姐,求你救救我們吧!”
白蘇愣了下,連忙將她扶起來:“你這是做什麼?”
女僕哭著搖頭:“白小姐,你不救我們,我們就不起來。”
白蘇關切地看著她:“有什麼事你先說,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怎麼了?莫名其妙的……”
女僕哭著仰頭去看她:“求您答應厲總吧,他現在變得越來越陰晴不定,我的兩個姐姐都已經被他吃了,您要是再和他犟下去,很快就要輪到我們了……”
白蘇臉上的關切淡了幾分,扶著女僕的手也默默鬆開,重新躺回到床上。
女僕見她不說話,有些著急了:“白小姐!厲總其實人很好的,有權有勢,多少雌性都想要爬上他的床呢。”
“您知道的,這世道,能被雌性追捧是多難的一件事,可見厲總的身份地位真的很高,他對您如此上心,您又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只要您點頭答應了厲總,我們整條船上的人就都能得救了!”
白蘇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們得不得救,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認識你們嗎?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你們的命,在我這裡,一文不值!死了也跟我沒關係!”
白蘇的第二個雷點,最厭惡被人道德綁架。
“白小姐……”女僕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您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來呢?大家都是雌性啊,您怎麼能見死不救?”
見白蘇真不為所動,女僕有些著急了:“您怎麼能說和您沒有關係呢?如果不是您一直不答應厲總,厲總也不會每天陰晴不定,也就不會吃我們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難道不是您嗎?”
“不然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