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德爾派去追查的人跟丟了。
小白蛛的行動軌跡被人刻意抹除,根本無跡可尋。
葉里亞斯並不意外。
醫學聯盟如果沒點實力,早被一鍋端了,不至於存活了幾百年。
白蘇有些著急:“那怎麼辦?他……他在醫學聯盟肯定過得不好,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快點把他救出來!”
身為一個母親,她能夠明顯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死氣。
根本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孩子。
如果他在醫學聯盟過得好,根本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樣子。
葉里亞斯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你先彆著急,如果人在醫學聯盟的話,那我大概知道要怎麼把他引出來了。”
白蘇聞言,眼神微亮地看向他。
陸廷宴沉思片刻:“你的意思是……用白雪做誘餌?”
葉里亞斯點頭,看向兩人:“醫學聯盟的最終目的應該是蘇蘇的子宮,他們想要研究她的身體。”
他看向白蘇,眼底帶著幾分擔憂。
白蘇突然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衝著她來的!
她突然看向葉里亞斯:“你可以幫我做子宮移植手術嗎?”
陸廷宴蹙眉:“不行!”
葉里亞斯也有些猶豫:“蘇蘇,你知道的,我……”
白蘇拉住他:“你可以的,我相信你!你昨晚不是還給我的分身做手術了嗎?我看到了她肚子上有縫合傷口。”
葉里亞斯:“可是簡單的傷口縫合跟子宮移植手術不一樣,蘇蘇,我不能冒這個險。”
尤其這個人還是白蘇。
子宮移植手術是有可能會危機生命的。
他不敢……
葉里亞斯眼底劃過一抹痛苦:“蘇蘇……我不能。”
白蘇露出哀求之色:“求求你了,難道你不想救孩子嗎?他那麼出色,繼承了你的天賦。”
陸廷宴在旁邊拉住白蘇:“蘇蘇你別這樣……”
他也不放心。
早在知道真相,要找醫生給白蘇換子宮的時候,他就查到了葉里亞斯頭上。
一直沒推薦他就是因為知道他多年前失敗過一場手術,那場手術之後,他再也沒能拿起手術刀。
一個多年沒拿手術刀的人,他怎麼放心讓對方剖開白蘇的肚子,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白蘇紅了眼眶,渾身顫抖起來,兩邊垂落的耳朵簌簌發抖,整個人倚靠在高大的陸廷宴懷裡,襯托得像個可憐極了的小兔子。
她忍不住哭了起來:“求你了葉里亞斯,只要能救他,我好不容易找到他的,你相信我的直覺好不好?他一定過得很不好,我想救他!”
葉里亞斯有些心疼地安撫她:“不哭了,蘇蘇,你彆著急,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我也不能拿你的命開玩笑對不對?”
兩個男人不約而同釋放出精神力來包裹小兔子。
這還是第一次,兩個雄性的精神力這樣和諧地共生著,將小兔子包裹在內。
白蘇的情緒被安撫,很快穩定了下來:“好……”
她又拉住了葉里亞斯的手:“那我還有一個辦法,你願不願意試試?”
葉里亞斯和陸廷宴對視一眼,溫和地看著她:“你說。”
白蘇:“你可以用我的分身當實驗來練習。這樣就算失敗了,對我也沒有任何損傷。”
“這……”葉里亞斯猶豫了。
腦子裡妹妹死在手術檯上的畫面還在反覆浮現。
他已經失去了太多,現在好不容易重新找到了想要守護的人,他已經沒有勇氣再去面對一次失去了。
白蘇攥住了他的手:“葉里亞斯,我相信你。”
葉里亞斯對上她熱切的眼神,心中有什麼被塵封已久的東西正在蠢蠢欲動,試圖破殼而出。
從小到大都被當成天才的他,怎麼會不渴望重新拿起手術刀呢?
陸廷宴在旁邊突然問:“蘇蘇,分身和你,有通感嗎?她如果受傷,你會感受到嗎?”
白蘇眼底劃過一抹心虛,剛要否認,就對上了陸廷宴銳利又無奈的眼神。
白蘇臨到嘴邊,只好又坦白:“會感受到。”
她猜,陸廷宴早就知道了。
可能是她去找陸廷宴的時候露了馬腳。
當時她的分身剛被葉里亞斯縫合完傷口,痛感格外強烈。
白蘇找補:“但是葉里亞斯可以打麻醉呀,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