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突然說:“前幾次我化驗的樣本,食物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是鮮食,更像是罐頭裡取出來的肉。”
“而且之前的資料裡,食物中殘留了一部分的化學試劑,是罐頭裡常見的防腐劑。”
之前她並不知道鮮食和罐頭食品的區別,所以沒提。
到這兒,研究室裡的眾人也不是傻子。
弗拉和麥考夫不悅地看向賽爾:“賽爾,你就沒什麼要解釋的嗎?”
賽爾臉色慘白:“我……我……”
白蘇看向眾人:“已經很明顯了吧?賽爾一直試圖阻止你們發現我食物裡的資料,他以權謀私,根本就不在乎專案的研究結果。”
她又看向弗拉等人:“你們研究室還要留著這個以權謀私的老鼠屎嗎?”
賽爾破罐子破摔,陰沉地等著白蘇:“你閉嘴!”
白蘇厭惡地瞟了一眼這條喪家犬:“怎麼?戳中你的痛點了?”
賽爾看向兩個老人:“弗拉爺爺,麥考夫爺爺,我一直在你們身邊做事這麼多年,犯過什麼錯?”
“這次的事情我承認,是我一時想岔了。”
“我以為白蘇她沒本事,是葉里亞斯塞進來想要搶奪我們專案成果的。”
“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專案啊,所以才會這麼針對白蘇。”
“難道我矜矜業業在研究室做了這麼幾年的活,就因為今天這個偷換樣本的錯誤,就要把我趕出去嗎?”
兩個老人畢竟年紀大了,賽爾陪了他們這些年,比他們的親孫子都要親近,他們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
白蘇冷笑一聲,雙手抱臂:“怎麼?剛剛你們被賽爾挑撥,以為我帶來劣質食物,就義憤填膺地要趕我走,現在發現是他的錯,就要當做無事發生包庇他?”
“我看你們這幾個老頭對專案研究也沒有那麼嚴謹嘛,扣什麼一切為了專案的高帽子?裝腔作勢,惺惺作態!”
她帶著自己剩下的炸蝦轉身就走。
弗拉連忙著急地追上來:“白小姐!之前是我們錯了,我們幾個老人聽了賽爾的挑撥,才會對你產生偏見。”
“只要你願意留下來協助我們研究,不論什麼條件我們都願意答應,只要我們能夠做到!包括把賽爾踢出專案!”
外面吃瓜的眾人都忍不住咋舌,這位白小姐到底給了兩位博士多大的好處?
連賽爾都被比下去了。
要知道,平常賽爾基本上就相當於兩個老人的傳聲筒了,他的意見可以完全代表兩個老人的意見。
其他專案組的研究人員不少都在賽爾手裡吃過虧,告到過弗拉和麥考夫兩位博士面前,根本都沒用。
這個白小姐才來了一個禮拜有沒有?
竟然都能把賽爾踢出局?
真是人不可貌相。
白蘇頓住腳步,轉頭看向弗拉和麥考夫:“什麼條件都願意答應?”
兩個人連忙點頭。
白蘇盯著他們兩個人看了一眼,見他們神色還算誠懇,這才不慌不忙道:“要我留下,可以,我有幾個條件。”
兩個老人連忙點頭:“你說!”
白蘇:“第一,把賽爾踢出去,不允許他參與蘭頓家族旗下的所有醫學研究室和醫院,不許蘭頓家族為他提供任何工作。”
此話一出,賽爾著急地跳腳:“憑什麼?!白蘇你太咄咄逼人了!我只是犯了個小錯誤而已,你憑什麼這樣封殺我?”
她知道蘭頓家族的醫院在全球的影響力有多大嗎?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要逼死他?!
白蘇雙手抱臂,冷漠地看著賽爾:“你不是一直在這裡跟所有人上眼藥,說我搞特權主義嗎?”
“我覺得確實有必要讓你看看,什麼是特權主義。”
這幾天她在這個研究所,跟外面那些研究員打聽過不少。
關於葉里亞斯的過去,賽爾是如何鑽空子,藉著葉里亞斯在妹妹手術上的失誤,趁虛而入,取代了葉里亞斯的地位。
賽爾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油滑小人,三分實力,七分馬屁,在這群單純的醫學人員面前竟然爬到了這種高度。
不過就是仗著弗拉和麥考夫兩個老頭年事已高,兩耳不聞窗外事地只埋頭搞研究而已。
她扭頭看向兩個老人:“第一個條件,答應嗎?”
兩個老人不假思索:“答應!”
賽爾只覺一股無名憤怒。
這兩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