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沒忍心拒絕陸廷宴的審美,晚上穿著晚禮服,頂著他編的滿頭麻花辮去參加了宴會。
幸好他技術不怎麼樣,辮子鬆鬆垮垮的,走兩步就鬆散了。
從上面看,看不出有編辮子的痕跡。
只有看到她長至屁股的髮尾時,才能零星看到有麻花辮的痕跡,還有粉色的小蝴蝶結髮卡。
幼稚得要命,但白蘇硬生生用臉扛住了。
白蘇和陸廷宴的車到了宴會廳門口,她才終於知道,約德爾那句祝她好運是什麼意思。
宴會廳大門口是個宮廷入口的樣式,門口烏泱泱站滿了獅獸人,眼巴巴地盯著他們的方向。
“來了來了來了!”
“真的嗎?不會有錯吧?”
“好像真的是陸首領的車!天哪,快幫我看看我的頭髮亂了沒有?”
“我真的太興奮了,多少年沒能見到陸首領一面,今天終於能夠圓夢了!”
“你說這閻家多大的面子啊?連南國皇族擺宴席都請不到陸首領,閻家小女兒過生日竟然請到了?”
“你們說,會不會是這個閻家小女兒和首領大人私下有什麼關係啊?”
“別瞎說!咱們首領大人已經有訂婚了的雌性!”
“不然他怎麼會突然來參加這種小宴席呢?”
“到了到了!”
白蘇屬實是被這陣仗嚇到了。
門口的紅地毯一路鋪了兩千米,鋪到了街邊大道的拐角處。
她還以為怎麼回事,看到紅地毯一路蔓延到這兒,才知道是歡迎他們的。
不僅如此,大門口以閻家閻宏益為首,整個閻家人都站在門口等著。
兩邊都是各種帝都貴族,身上穿著華麗昂貴的禮服,翹首以盼看著紅地毯上緩緩開過來的豪車。
西方宮廷樣式的白色乳雕式大門兩邊掛著兩個大紅幅。
左邊寫著“歡迎陸首領首次光臨閻家”。
右邊寫著“感謝白蘇小姐光輝普照閻家”。
中間掛著橫幅:“歡迎全帝國最郎才女貌的一對壁人光臨,蓬蓽生輝!”
旁邊竟然還有媒體記者等人在直播拍攝記錄這一“偉大歷史時刻”。
白蘇突然有點後悔,扭頭看向身旁的陸廷宴:“我現在把麻花辮給拆了還來得及嗎?”
陸廷宴繃直了身體,有些緊張又委屈地看著白蘇:“怎麼了?不好看嗎?很漂亮呀,麻花辮也沒亂。”
“蘇蘇……你答應了今天讓我打扮你的。”
白蘇想給昨晚的自己一個巴掌。
不就是用身體某個部位掛附住快要融化的冰淇淋然後親自喂進他嘴裡嗎?
比起這個,現在更社死吧?
白蘇閉了閉眼睛:“我……”
陸廷宴的狼耳朵和尾巴耷拉下來:“蘇蘇……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用心學了一個月,花了六個小時給你做的髮型?”
白蘇深呼吸一口氣,勉強揚起笑容:“沒有,我很喜歡。”
陸廷宴的耳朵和尾巴重新揚了起來,狹長的眼底帶著晶亮的笑意:“那就好!”
她突然就理解了,為什麼狗是從狼馴化來的了。
豪車慢慢停在了大門口。
外面烏泱泱的人屏住了呼吸,嘈雜的聲音在瞬間安靜下來。
閻宏益從來也沒在私下見過陸首領,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處理聯邦事物開會時,被人質疑決策就會當場把人撕碎的大暴君形象。
陸廷宴的形象不論是在帝國內還是在國際上,給人的印象都不是善茬。
也就是聯邦那些從來接觸不到陸廷宴的平民們,被他那張俊美的臉給欺騙了,一天天不怕死地往“首領匿名郵箱”裡投遞信箋。
大門口是“VIp”迎賓臺,烏泱泱擠滿了幾十號人。
身後內場還有近百號人在等著呢。
自從上午接到閻家的小道訊息說這次宴會陸首領可能會出現後,整個帝都的貴族受到邀請的人都想辦法拖家帶口把家裡的雌性帶來了。
雖然傳言中陸首領和未婚妻很恩愛。
但傳言畢竟是傳言,未婚妻畢竟是未婚。
萬一呢。
豪車停住,車門被人從裡面推開。
隨著一隻黑色的皮鞋落地在紅地毯上,所有人都不約而同伸長了脖子,眼神亮晶晶地盯著車門的方向。
陸廷宴緩緩從車上下來。
他穿著昂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