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茹欣嘴角微抽:“三弟……可能她確實也不認識你,你別想那麼多。一會找機會私下去和她說說話就好了。”
也不能怪白蘇不認識人。
實在是白家人各個偏心。
當年白蘇降生,發現是隻荷蘭兔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是醜聞。
白家人更是沒幾個拿她當正經小姐看的,只當個傭人養在家裡了。
白如巖整日裡寶貝他那個小女兒白雪,對白蘇從來都是不聞不問,見都不見一面。
那孩子怕是從出生起就沒見過他幾面,這幾年被流放趕出去,更是和白家人鮮少接觸。
能認出他才應該奇怪吧?
那邊,閻宏益連忙在前面帶路,引著白蘇和陸廷宴進去。
其他人烏泱泱地跟著在身後,也連忙進了會場。
進了會場,白蘇才發現這是一個偏西式的流動宴會,更像是活動場。
場地露天舉辦在草地上,到處鋪滿了玫瑰,還有各種拼湊的長桌,桌上擺放著各種鮮花,還有營養劑。
幾乎沒有新鮮的食物。
白蘇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現在的聯邦能烹飪的人極少,宴會場上吃東西自然是不可能的。
場地被分成了好幾個區域,有各種玩樂設施。
這裡的宴會,吃不重要,玩更重要。
更像是露天舞會,鮮花擁簇間,有好幾支樂隊在現場演奏著輕快舒緩的樂曲。
白蘇挽著陸廷宴,臉都要笑僵了。
沒想到,熬過了訂婚宴,竟然還要經歷這種場面,難怪陸廷宴不喜歡參加宴會。
被這麼多人盯著,還怎麼放鬆玩?
她連撓個脖子都有人盯著,小聲蛐蛐她的動作不夠優雅。
陸廷宴雖然極少參加宴會,但應付這種東西還算是遊刃有餘。
他只需要靜靜地攬著自家的小兔子,往那一站,自然會有源源不斷的人上來和他打招呼攀談。
閻宏益陪著在旁邊說話。
不斷有貴族上前來打招呼,又扛不住陸廷宴的氣場,不知道該在他面前說什麼,尷尬忐忑地搭了兩句話又自覺退場。
然後下一波人又見縫插針迎上來。
白蘇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陸廷宴。
她和他相處最多的地方就是山頂餐館。
他在她的地盤總是很溫和,小傢伙們也不會怕他。
白蘇知道他是聯邦的首領,卻沒有什麼實感。
今天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感受到他的身份帶來的特權。
幾乎全場的目光都圍繞在他們身上,準確地來說是圍繞在陸廷宴身上。
她只是因為冠上了“陸廷宴未婚妻”的頭銜,被順便觀瞻。
陸廷宴今天意外的好說話,攬著白蘇,不管誰來,只要誇讚白蘇幾句,他就能賞臉應答別人兩句。
這在從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舞會開場,眾人才歇了心思,融入到舞池裡。
音樂聲響起也並不適合再繼續交談了。
突然,人群裡有個小孩一閃而過。
白蘇愣了下,只覺驚鴻一瞥那小孩的眉眼像極了葉里亞斯,可等她定睛一看時,人又不見了。
是眼花嗎……
她又仔細在人群裡搜尋,小孩沒找到,倒是發現了人群邊緣的葉里亞斯。
對方敏銳地留意到了她的目光,隔著人群和她遙遙一笑。
白蘇連忙回以一笑,收回視線。
那小孩她絕度不會看錯,一會還是要和陸廷宴說一下,讓他找人排查一下為好。
陸廷宴見她無聊,湊到她耳邊小聲問:“那邊有噴泉,比較安靜,要去散散步嗎?”
白蘇點了點頭:“好呀。”
正好方便她說事情,
兩人往僻靜的地方去。
但焦點依然是焦點。
白家人很快留意到那邊兩人的動靜。
白如巖還生著氣,臉色異常難看,留意到了那邊的動靜,但他有自己的驕傲,拉不下臉來再去貼一次冷屁股。
白嘉月衝家裡的幾個小輩揚了揚下巴:“都愣著幹什麼?花錢帶你們來,不是讓你們在這兒演木頭的。”
幾個小輩都打扮得格外清麗雅緻,今天長輩們帶她們來宴會是什麼成分她們心裡也都清楚。
在白家,最受長輩喜歡的就是白雪了,從前出席宴會這種好事都是白雪獨攬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