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霖整個人從頭到尾紅透了，下意識地輕輕眯起眼睛，喉結滾動吞嚥。
白蘇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取悅他。
厲沉霖給她的感覺和陸廷宴和葉里亞斯完全不同。
他們對她而言，總是肆無忌憚地主導著她，讓她節節敗退，只能被動跟著節奏給出反應。
從前的厲沉霖也是這樣的。
但現在不一樣。
或許是兩人鬧過矛盾，所以現在的厲沉霖格外乖巧溫順，生怕會再次被拋棄，事事以她為先。
這種讓她佔據主導權，凌駕於他之上的感覺讓她無比愉悅上癮。
她嘗試用著從陸廷宴和葉里亞斯那裡學來的接吻技巧取悅他。
看著他驟然呼吸急促，身體僵硬又緩緩放鬆。
一吻畢，白蘇的臉色也紅得厲害，有點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小聲道：“這樣取悅你，你會消氣嗎？”
厲沉霖還低喘著氣，黑暗中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白蘇只能感覺到空氣中的木質香越來越濃。
她有點不安，兩邊的垂耳無意識地抱住了小臉：“厲沉霖，你還生氣嗎？”
她又有些不安地湊近，試圖看清對方的神色：“我親親你，你不開心？”
還未看清楚，她整個人就被厲沉霖抱住，緊緊擁入懷中。
兩人身體嚴絲合縫貼在一起。
胸膛劇烈的心跳在黑暗中格外炙熱又急促，一聲接著一聲，他的接著她的。
擁抱裡，兩人的身體都逐漸升溫，漸漸放鬆軟化。
厲沉霖抱得太久，白蘇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僵了。
她小幅度地掙扎了一下：“厲沉霖……”
“別亂動。”厲沉霖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沙啞得格外厲害。
白蘇只聽了一句，便老實下來了。
厲沉霖：“蘇蘇，我很珍惜和你循序漸進的過程，所以……”
“不要引誘我，我不想破壞好不容易在你心裡建立起來的好形象。”
白蘇其實也是這樣想的。
她很喜歡和厲沉霖循序漸進的過程。
和厲沉霖的關係最接近她想要的正常戀愛關係。
她察覺到厲沉霖的呵護和珍惜，心底一甜：“嗯。”
等了一會，她又壯著膽子，輕輕蹭了蹭他的脖子：“那你不生氣了吧？”
厲沉霖呼吸一窒，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再次吻了上去。
他接吻的經驗不多，只會循著本能攻城略地，帶著幾分雄性的粗魯，差點兒把她的嘴唇都擦破了。
白蘇疼得皺眉：“唔……”
厲沉霖有點挫敗地將人放開：“蘇蘇，我弄疼你了是不是？”
他像個做錯事的大塊頭，笨拙地捧著脆弱易碎又美到極致的琉璃易碎品：“對不起，你剛剛親得我很舒服，我想讓你也這麼舒服……”
“別生我氣，蘇蘇……”
黑暗中，兩人的視線交匯。
白蘇眨了眨眼睛，主動湊了上去：“我教你……”
呼吸再次交匯。
情至濃時，光接吻就已經能讓人舒服到*。
一小時後，白蘇頂著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和紅腫得要命的唇，做賊心虛似的瞟了一眼葉里亞斯的房間，小跑著溜回了自己的房間。
*
雪國的天氣，春天總是格外漫長。
白蘇打了個哈欠來上班，店才剛開門，就看到了花枝招展出現的蘿薩美亞。
她嘴角微抽：“你怎麼又來了？”
蘿薩美亞好笑道：“姐妹，來光顧你生意還不開心啊？單純嘴饞了唄，來了雪國這麼久，從來沒嘗過你做的食物。”
“聽說點你的單是要排隊的，我特意卡著點一大早過來呢！”
白蘇見狀，自然也不好再說說什麼了：“那你坐會，喊服務員點單吧。”
蘿薩美亞點了點頭，當真跟著服務員進去，沒有糾纏她。
白蘇也放心了不少。
蘿薩美亞確實是第一次點白蘇的餐。
當嚐到白蘇做的第一口食物，他確實傻眼了。
食物裡濃郁的治癒之力在他身上流轉。
身上本來因為轉換性別帶來的創傷也在緩慢癒合。
人魚成年後的二次轉換，身上會隨機留下一些傷口，而且極難癒合，非常痛苦。
他的傷口就在某些不可告人的位置，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