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連忙警惕地握緊了手裡的工具擋在身前。
畢月也愣住:“爸?你怎麼還沒走?”
畢河走過去狠狠擰住她的耳朵:“你個小王八犢子,讓你走你不走,跑什麼?勞資就知道你躲白蘇這兒來了!”
“跟我去秦城!那邊我都打點好了,你再給老子犯倔驢脾氣,老子給你腿打斷!”
這種局面,當父母的自然都想讓孩子去更安全的地方。
相比起白蘇身邊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雌性而言,自然是秦城那邊獸神預言中的救世主更加安全了。
雌性們都忍不住豔羨地看著畢月。
畢竟越是這種艱難的時候,有個全心全意保護自己,為自己打算的父母太難得了。
畢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人擰了耳朵,臉上臊得厲害:“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畢河氣得兩眼一瞪:“你再放一個屁試試?”
畢月一邊哼哼唧唧捂著耳朵,一邊嚷嚷道:“你們都不去,我為什麼要去?我不!”
白蘇聞言,愣了下,看向畢河等人:“你們不去秦城嗎?”
畢河臉上劃過一抹不自在:“咳咳……不去!”
白蘇不解:“為什麼?”
畢河清了清嗓子:“雖然吧,你帶壞了我女兒,教她那些有的沒的,但你是熊族的恩人,我也答應過陸首領,一定會保護好他的妻子。”
“再……再說了,保護雌性是我們雄性的職責。我不懂你們年輕人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你們這些小雌效能幹啥?我們要是走了,誰來守護這座城,守護你們?”
畢河神情彆扭,顯然這些煽情的話讓他老臉有點掛不住。
他之前可是三不五時就打電話跟陸廷宴投訴白蘇帶壞他女兒。
但是說歸說,大事上他從不含糊。
他身後的雄性們臉上的表情也都有點尷尬。
像是生怕會被雌性拒絕。
雖然最近網上的風氣不太好,雄性和雌性之間的關係劍拔弩張,但他們真的沒有惡意!
他們之中,有人是因為白蘇的食物才從殘疾人恢復到正常人的狀態,甚至能夠重新參軍。
也有人是自己的親人朋友因為白蘇才重新站在了陽光下,恢復了正常生活。
甚至還有人是因為白蘇的食物,才有了自己的孩子。
不管別人怎麼樣,但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忘記白蘇的恩情。
畢月氣得要死:“你們都不走,非讓我自己走,我去那邊幹什麼?當孤兒嗎?”
畢河氣得滿臉絡腮鬍子都在抖動:“你放什麼屁?”
他提溜著畢月的後衣領就要把人塞進箱子裡裝走。
畢月一個鯉魚打挺,利落地躺到地上,後背死死貼著地面,撲騰起一陣灰塵:“我不走!打死我也不走!”
“你打死我好了!來啊,現在就打死我!”
“打死我也不走!”
“白蘇說了,你再強迫我,我就當場脫褲子拉屎!這樣你就奈何不了我!”
白蘇在旁邊突然被cue,連忙捂臉被背過身去。
白茹欣臉都綠了,震驚地看向旁邊白蘇,壓低聲音:“你怎麼連這都教?”
白蘇覺得很冤枉:“我說的是,如果畢河強迫她嫁給不喜歡的人,再用這招把雄性嚇走。”
“這能一樣嗎?”
白茹欣:“……”
重點是適用情景嗎?
重點是處理方式啊!
白蘇都忍不住後悔:“這丫頭教不聰明的,現在用了這招,看她以後怎麼辦。”
白茹欣:“……”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無語一下。
該後悔的重點不是這個吧?
正經好人家誰會教別人這種……
這種……抽象的招數啊?
畢河氣得要死:“我就說讓你別跟白蘇玩!你還說你沒學壞!”
白蘇無辜躺槍:“也……也還好吧。”
嘖。
陸廷宴不在,沒人幫她罵畢河這老頭了。
畢河想把畢月強行拽起來。
畢月在地上瘋狂翻滾:“別管我!”
“再抓我我真拉褲兜子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畢河氣得在旁邊抓耳撓腮無從下手。
身後的下屬們憋笑憋得很痛苦。
白蘇實在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