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諾見她不說話,揚了揚下巴,將外面的人招了進來:“來人。”
“小姐。”兩個士兵走了進來。
沈茹盯著秦諾的臉色,突然湧起一抹不安。
只聽秦諾又說:“發現了個雪國的奸細,把她給我關起來,再查查和她交往密切的所有獸人。”
沈茹的心沉到谷底:“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乃南國謀士,家族世代輔佐皇族……”
秦諾:“算了,還是送去水牢吧,我看她嘴巴里應該有不少和雪國勾結的秘密,全都給我挖出來,不論用任何方法!”
“是!”士兵點頭,將沈茹拖了下去,眼底還帶著幾分興奮。
誰都知道,將雌性關押進水牢裡,用任何方法審問的意思是什麼。
這個雌性到了他們手裡,可以讓他們為所欲為了。
沈茹臉色慘白,眼底的希望徹底破滅。
她早該猜到的。
在現在這種惡劣的局面下,能處死陸建國那個級別的軍長,能是什麼聰明人?
沈茹被拖了出去。
她盯著外面的陰沉的天空,突然爆發出強大的精神力,衝到陽臺上,對著天空的方向,喉嚨裡發出如同深海鯨魚般極具穿透性的鳴叫聲。
嗡然的聲音嚇了秦諾一跳。
她憤怒地掃向士兵:“廢物!還不快把人抓住!”
士兵連忙點頭,朝著沈茹撲過去,捂住了她的嘴。
到底只是個弱小的雌性,被士兵控制住後,很快帶了下去。
鳴叫聲卻在城中不斷擴大回響。
地下。
雌性們聽到了悲鳴的聲音,臉上露出哀傷的神情。
“沈茹姐姐肯定出事了,不然她不會放訊號讓我們逃。”
“可是咱們能逃到哪裡去?現在我連地面都不敢去,每次經過士兵團,那些雄性盯著我的時候那個眼神都讓我毛骨悚然的。”
“我也不敢,感覺他們已經餓瘋了,要吃人。”
“前幾天又有兩個雌性報了失蹤,可我明明看到她們是被幾個士兵活生生拖進了巷子口,後來,聽掃大街的傭人說,在垃圾桶裡撿到過人手指……”
“咱們沒有自保能力,就算是從秦城逃出去,也過不去深淵啊。”
“是啊,怎麼辦?”
“但是留下來,咱們就不是死亡這麼簡單了,沈茹姐姐的預言從來沒出錯過,咱們還是去投奔白蘇吧,不就是深淵嗎,萬一咱們能活著到雪國呢?”
幾個雌性抱團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裡看到了破釜沉舟的決心。
是啊,留在這兒是必死結局,而且死得或許還很痛苦。
但是闖出去,說不定還能有一條活路!
她們迅速做出判斷,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和身家,掀開了旁邊的床單,床底下赫然是一個巨大的地道。
地道直通城外。
如果她們有幸能夠活著到雪國,見到白蘇,就有把握讓她接納她們!
*
白蘇徵得葉里亞斯的同意後,將洛安的遺書公之於眾,讓蘭頓家族的所有人都知道,當年害死艾麗斯的真兇其實是她的未婚夫洛安,而非葉里亞斯。
其實葉里亞斯自己並不在意這些,也沒有心力再去糾結當年的事情。
但白蘇覺得,真相應該公之於眾,葉里亞斯沒義務替洛安揹負那些罵名。
弗拉和麥考夫等人知道真相時,也是一陣唏噓。
可惜,亞爾科那老頭子不在了,當年得知自己的孫女死在孫子親手執刀的手術檯上時,最難過的人應該就是他了。
洛安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給葉里亞斯的過去劃上了句號。
白蘇深呼吸一口氣,看著面前的四個男人:“我準備好了。”
陸廷宴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不要怕,如果受不了了就喊停。”
葉里亞斯不甘示弱也摸了把小兔頭:“放心,我捨不得讓你難受,你說了,我就會剋制。”
厲沉霖有樣學樣,變本加厲,親了白蘇的臉頰一口:“蘇蘇你知道的,我是四個人裡最心疼你的人。”
換來了其他三個人的刀眼。
溫瀾嘴角微抽:“我沒經驗,反正你要是受不了了,吱一聲就行。”
白蘇慎重地點了點頭。
五個人正身處在白蘇的大臥室內。
白蘇盤腿坐下。
其他四個人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