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晴雅愣在當場。
直到白蘇說話之前,她都以為,白蘇和她的想法一樣,看到有人來投誠,尤其是敵方陣營的人來投誠,肯定會很驕傲很自豪的。
因為這代表著她們的名望遠遠高出了敵方。
那麼只要把人放進來,白蘇的威望肯定會在敵方陣營裡提高很多很多。
她甚至從來都沒想過,底下這些人曾經是拋妻棄女的無恥混蛋……
閻晴雅反應過來,眼神裡閃著星星,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她都忍不住想要撲上去抱著白蘇親一口了。
她們以為,對雌性的最大尊重,在這座城市裡已經體現得淋漓盡致,不能更尊重了。
但白蘇總是能身體力行地給她們驚喜。
就像現在。
白蘇將城中的雌性都喊上了城牆,讓她們來認親,看看底下的雄性都是誰家的。
城牆上的雌性還沒反應,底下的流浪獸人們已經先歡呼起來。
“老婆!老婆是我啊!我回來了!你快讓公爵大人放我進來吧!”
“萍萍!爸回來了!你沒看錯,真的是我!快放我進去!”
“媽!兒子回來了,看這兒,在這兒呢!馬上咱們一家人就能團聚了!”
和底下的歡呼聲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城牆之上冷漠的雌性們。
被叫到名字的雌性更是恨不得捂住臉,裝作不認識底下這些丟人現眼的東西。
他們以為自己是什麼玩意兒?
從他們拋棄她們,將她們推入死地的那一天開始,他們就已經不再是家人了。
底下的人似乎也察覺了她們的想法,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
白蘇冷漠疏離地看著底下的人。
看吧,在發現無利可圖之後,所謂的歸家人終於露出了真面目。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難道不是一家人嗎?我們活著回來了你們難道不開心嗎?”
城牆之上,雌性們厭惡地看著底下的人:“什麼家人?早在你們把我們丟下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不是家人了!”
流浪獸人們大呼冤枉:“你們要不要看看你們過的什麼好日子?”
“我們好心把你們留在白蘇身邊,讓你們能夠活到現在,吃飽穿暖,你們不但不感恩,竟然還怪我們?”
“要是你們知道我們在秦城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就不會怪我們丟下你們了!”
雌性們厭惡地往底下吐口水:“我呸!少在這裡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當初你們拋下我們,不就是奔著帝都活不了人,眼睜睜看著我們去死嗎?”
“現在風水輪流轉,境地各不同了,你們竟然好意思說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來!”
“真是一群噁心的臭蟲!”
很顯然,她們並沒有要原諒那些人的意思。
白蘇冷笑一聲,看著底下跳腳的獸人:“不好意思,看來她們並不想原諒你們,那帝都就不能放你們進來了。”
底下的流浪獸人聞言都有些慌亂起來。
他們原本滿懷希望,以為千辛萬苦到了帝都一定會被熱情招待,會被家人接納,會被士兵們當成兄弟。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帝都大部分是雌性,雄性士兵數量很少。
他們去了帝都,就是搶手的香餑餑。
可萬萬沒想到會是眼前這樣的情況。
他們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猜測著這會不會是白蘇想要殺殺他們的銳氣。
流浪的獸人們在城外守了一天,風餐露宿,差點兒被雪凍死在城外,終於不得不相信,白蘇是真的不稀罕他們這幾個雄性。
這怎麼可能呢?
有人說:“白蘇公爵!您再考慮一下!我是九級獸人,留著我難道不比你身邊那些雌性的殺傷力更強嗎?”
“白蘇公爵,我們都是戰場上計程車兵,對付獸潮有經驗,你就留著我們吧!我們一定會比你身邊那些雌性還要有用!”
“是啊,我們戰鬥力至少比她們強,能夠發揮出比她們更加強大的作用啊!”
可不論他們怎麼叫囂,城門絲毫沒有要為他們開啟的意思。
到第三天,他們已經奄奄一息,真的要抗不下去了,但求生的本能讓他們還維持著清醒,即便是在大雪覆蓋的寒冬,也依然堅挺地點著火堆存活著。
“白蘇公爵,你就放我們進去吧!求求你了!”
“我們的價值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