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後知後覺地回過神。
看到貓獸人的身手,放心下來,緊急拽著他們喊停。
陸廷宴幾人上頭了,哪裡叫的住。
白蘇不得不使出殺手鐧,抬手一人一巴掌,給他們扇地上就老實了。
四個男人捂著臉,憋屈又無奈地看著白蘇。
白蘇黑著臉:“行了你們四個,最近就給我消停點,別再惹事。”
她又看向小布:“你去吧,收拾一下,千萬小心,任務完不成也沒關係,能行就行,不行的話,平安回來就好。”
小布點了點頭,轉身要走,又被白蘇叫住。
白蘇越發頭疼了:“……你先把小寶給我放這兒。”
小布腳步微頓,見是白蘇發話,這才不情不願地將小兔子叼到她面前放下,依依不捨地推進她懷裡。
白蘇遞給他一個工具箱:“裡面的東西你拿著吧,或許用得上。”
小布接過東西,轉身離開。
*
深夜。
一道矯健靈活的黑色身影從帝都出發,朝著秦城的方向而去。
秦城地牢內。
慘叫聲此起彼伏。
夾雜在溼噠噠的環境裡,周圍還有輕盈的水滴聲,夾雜著黏膩的血腥味,有種陰冷刺骨的悚然之感。
密閉的房間裡,空中倒吊著鮮血淋漓的一個人。
秦諾就站在不遠處,手裡拿著鞭子,鞭子上握著倒刺。
地上都是鮮血。
秦諾的臉色陰鬱得有種幾近病態的恐怖。
“媽咪,說呀,說你最愛的女兒是我。”
“白蘇算什麼東西?她也配當您的女兒?”
“從小到大讓您開心的是我,陪在您身邊的人也是我!每次您黯然神傷的時候,是我在逗您開心啊。”
“媽咪,是您告訴我,我是您最疼愛的女兒,是您的寶貝,您會將整個秦家所有的一切,整個獸世最優秀的雄性全部捧到我面前來您忘記了嗎?”
“您怎麼能為了白蘇背叛我,試圖將獸神晶石偷出去給她呢?”
“啪”的一聲,又是一鞭子。
被倒吊著的人甚至已經叫不出聲音了,只能痛苦地抖了抖身體。
秦諾眼底的暴虐和憤怒卻絲毫不減:“我把你視作自己最親近的人,你是怎麼對我的?”
“啊?”
“你竟然敢背叛我!!”
又是狠狠的一鞭子,抽打皮肉的聲音在密室內迴響。
秦諾氣得渾身發抖,說最後一句話時甚至充滿了委屈。
她終於繃不住,蹲在地上大哭起來:“你怎麼可以背叛我……”
她的聲音哽咽,滿是崩潰:“明明你是我最親近的人啊。”
“從小到大你都是我的榜樣,我也堅信自己是你最親近的人,是你最疼愛的人,你怎麼能背刺我呢。”
“為什麼是白蘇,她到底有什麼好的?”
“不就是區區的秦家血脈嗎?”
秦諾壓抑的哭聲在密室裡迴響,痛苦和委屈幾乎要從哭聲裡溢滿出來。
任誰聽了,都會忍不住為之動容,心疼。
秦諾抹了把眼淚,面無表情地站起來:“你不是喜歡白蘇嗎?那我就殺了她,把她帶回來給你陪葬,這樣你是不是就會對我這個女兒好一點了?”
倒吊著的人掙扎著嗚咽起來,比之前捱打時的反應還要大。
秦諾冷哼一聲,甩開鞭子,離開了密室。
密室內只剩下死一般的詭異寂靜,彷彿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突然,一道靈敏矯健的黑色身影從天花板上跳下來,落在血人面前。
細長的貓尾巴輕揚著,精緻漂亮卻帶著少年氣的臉上滿是淡漠:“我來了。”
血人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是他,眼底帶著幾分訝然,隨即又熱淚盈眶:“是蘇蘇喊你來的吧?”
聲音竟嘶啞蒼老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上了年紀的八十歲老嫗。
小布淡漠地點了點頭,伸出貓爪正要切斷鐵鏈。
秦夫人卻出聲阻止:“等會……”
小布垂眸,目光落在她被鮮血覆蓋的臉上。
秦夫人深呼吸一口氣,試圖緩解身上一陣陣的疼痛:“你先幫我做一件事情……”
小布:“白蘇沒讓我幫你做事。”
秦夫人艱難地嚥了咽口水:“這件事情比救我更重要,蘇蘇救我,應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