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冷不丁突然衣角被人拽住。
他轉頭,看到了在旁邊面色擔憂的花花。
“花姨,怎麼了?”
花花擔憂地指了指他。
葉里亞斯心底一暖:“我沒事,你去睡吧。”
花花又指了指他的酒杯:“不喝了。”
葉里亞斯:“我再喝一點就回去了。”
花花蓋住了他的酒杯:“不能喝,會吐。”
上次崽崽就喝吐了,被她揪著耳朵打了好一會。
葉里亞斯臉上劃過一抹苦澀:“花姨,你不懂……”
說著,他又要喝。
花花生氣了,揪住他的耳朵,把人提起來。
葉里亞斯還沒反應過來,耳朵上的痛感讓他本能地跟著被揪的力道站了起來。
花花抬手就在他屁股上拍打了幾下,力道還不輕:“不開心就去玩!去睡覺!不許浪費蘇蘇的酒!”
“這個酒,三十多萬一瓶,很貴的!上次崽崽想喝,都被蘇蘇趕出酒窖了!”
“你再喝,我就要告訴蘇蘇了!”
葉里亞斯還是第一次被長輩打屁股,腦子都是懵的。
剛剛在沉浸在痛苦和內疚中的情緒碎了一地,只剩下快要衝上腦門的尷尬和窘迫:“花姨……花姨……不是,你等會……”
花花揪著他的耳朵就是一頓暴走。
幾十萬的酒,他一個人偷偷坐在角落裡庫庫喝了大半瓶。
一臉苦哈哈的,看起來並不喜歡喝酒。
不喜歡喝還這麼浪費,就是不尊重食物。
崽崽做錯了事就要教。
葉里亞斯被這麼一鬧,哭笑不得。
他只好投降:“好的花姨,我不喝了,你……你先鬆開我。”
花花見狀,這才把人鬆開,“那你要乖乖聽話。”
葉里亞斯:“……好。”
能不聽話嗎?他活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被人打屁股。
花花盯著他:“不相信你,我要看到你回房間睡覺覺才安心。”
葉里亞斯哭笑不得:“花姨,我不是小孩子了。”
花花摸了摸他的頭:“你是崽崽,崽崽就要聽話。”
“姨姨知道你不開心,我可以給你唱歌,哄你開心,不要難過。”
葉里亞斯微微怔愣,無奈地笑了下:“好。”
他還真讓花花領著他回了房間。
花花就坐在他床頭,真拿他當小孩子哄。
她的歌聲帶著極強的治癒性,宛如深海之中神聖又空靈的人魚在輕輕吟唱著古老的歌謠。
葉里亞斯緩緩放鬆了下來,任由花花的手輕輕拍打著他的胸口。
腦中那些不安的內疚和後悔情緒漸漸淡去。
他都忍不住有點羨慕厲沉霖那條蠢蛇了,竟然會有個這樣溫暖的母親。
醫學聯盟在帝都定居下來。
白蘇這才知道,莉亞死活要搬來的原因,是因為她的治癒之力能夠促進莉亞的生長發育。
之前她明明記得這是什麼秦家的詛咒之類的
白蘇去找了葉里亞斯,想要問清楚情況。
但葉里亞斯看起來卻有些心不在焉,答非所問不說,說出來的情況也和之前並不相同。
她覺得奇怪:“葉里亞斯,你怎麼了?”
葉里亞斯回過神來:“啊……可能是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頭有點疼。”
白蘇只好作罷:“那你忙,我也去工作了哦。”
葉里亞斯點了點頭。
白蘇前腳剛走,後腳洛安就來了。
葉里亞斯對於他會主動來找自己還挺訝然的。
“你……”
洛安臉色淡漠:“以後醫學聯盟要併入到帝都的醫學系統,boss讓我來跟蘭頓家族的掌權人交涉一下。”
葉里亞斯聞言,也沒說什麼。
倒是洛安,在研究室內打量了片刻,眼底劃過一抹嘲諷:“這麼多年了,還沒放棄生物研究?”
葉里亞斯抿了抿唇:“你不也沒放棄克隆移植技術嗎?”
洛安冷哼一聲:“就算我們併入到了帝都的醫療體系,也並不代表我就會認同你的研究方向。”
“一個懦夫而已,天天守著蘭頓家族那點陳年老技術,能有什麼出息?”
葉里亞斯:“……你當然可以不認同。”
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