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校服外套拉鍊,露出了裡面的短袖。
白賦暄看了後兩眼一黑。
不為別的,只為那件胸口印著校徽的短袖校服。
姜柯源至今都記得當他和白賦暄蹲在一個少有人經過的路口開啟啤酒罐之後抬頭看見簡承言時的那種驚悚。他的心跳在那一瞬間加速到不亞於剛跑完一公里體測。
可是此時此刻,夢裡的這個簡承言並沒有鐵面無私地奪走他手中的啤酒罐,而是微微彎下腰湊近他,開口的時候甚至帶上了幾分溫柔:“怎麼了?”
短短几秒的時間,原本沉睡的大腦突然活躍了起來,從無數個角度思考著這句從簡承言嘴裡說出來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中午十二點半,簡大律師已經按照他的時間表高效地完成了他的週六待辦清單:清晨空腹有氧運動,早餐,一半的工作和除了姜柯源房間之外的大掃除。
廚房裡的電飯鍋呼呼吐著熱氣,自動轉換成了保溫狀態。
簡承言開啟電飯煲蓋子,拿著勺子攪了攪咕嘟嘟冒著泡的白粥,想了想,還是往裡面倒了一小勺香油,又撒了一把切好的小蔥姜柯源從夢中驚醒。
心臟仍在胸膛中劇烈地跳動著。
一半是因為簡承言的突然出現,另一半是因為那張在面前無限放大的臉和那股熟悉又陌生的香味。
簡承言站在門外:“醒了嗎?”
“嗯……”姜柯源憑著本能應了一聲,剛想爬起來就覺得渾身痠痛無力得厲害,神經好像還沒從酒精的麻痺中恢復過來。
門外安靜了片刻,卻又很快再次響起敲門聲:“差不多了,可以起床了。”
“……”姜柯源試著動了動,一股頭暈目眩的感覺很快將他席捲。
“我給你五分鐘。”簡承言站在門外,“如果五分鐘後你還沒起來,我就要進來了。”
“不是不想起來……”姜柯源癱在床上,無力地吐槽,“是根本起不來……”
他敢肯定,他這輩子絕對不會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有著這麼強烈的希望簡承言能破門而入來拯救他的意願。
明明只有五分鐘,可姜柯源卻覺得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
徹底清醒之後,宿醉產生的後遺症在他身上全部顯示了出來。
除了渾身的痠痛無力,他還逐漸感覺到了一陣一陣的頭暈目眩和揮之不去反胃噁心。
簡承言推開門的時候,姜柯源蜷縮在床邊沒動。
整個人被簡承言不算溫柔地翻了過來,姜柯源只覺得暈眩和噁心的感覺更加強烈。
他根本不敢睜開眼,怕一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