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口問了一句:“龍捲風怎麼這副表情?”
烤箱發出完成工作的提示音,簡承言蹲下身,清了清嗓子:“下午不小心把它關在陽臺上太久了,剛剛哄了好久才好。”
披薩被端上桌,姜柯源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龍捲風被關這麼久的原因,低下頭紅了耳根。
簡承言沒再多說什麼,自顧自分了披薩。
就在姜柯源以為這件事就這樣被二人心照不宣地略過時,生活的變數永遠會打敗天真的那個人。
門鈴猝不及防地響了起來。
而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簡承言的母親,也是姜柯源母親多年以來的好友,梁曉欣女士。
梁女士提著大包小包,一進門就看見了餐桌上那份剛吃了一小半的披薩。
她把東西往簡承言手裡一塞,低頭看了眼腕錶:“這是午餐還是晚餐?”
姜柯源拿著披薩的手放也不是抬也不是,只好僵在原地,尷尬地和她打招呼:“梁嬢嬢好。”
“年輕人在家也要注意一點健康規律的飲食。”梁曉欣邊指揮簡承言把帶來的東西拿出來,邊忍不住絮絮叨叨,“本來上班的時候就忙,現在放了假,還不注意身體,當心把胃搞壞了。”
姜柯源放下披薩,連連點頭。
“吃吧吃吧。”梁曉欣把兒子按在餐桌前,無奈地搖了搖頭,提著東西進了廚房,“別餓著自己就行了。”
梁女士開啟冰箱門,動作麻利地往裡面放東西:“昨天元旦,按照衡州的習俗是要吃湯圓的,我昨天忙,沒來得及包,今天做了給你們拿過來一點兒。”
“一袋放冷藏,一袋放冷凍,後面幾天上班了記得吃。”她從開啟的冰箱門後探頭去看姜柯源,“我記得圓圓喜歡吃肉餡兒的是不是?”
猝不及防被人叫了小名,姜柯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謝謝嬢嬢。”
“不用謝。”梁女士手腳麻利地整理好一切,閒不下來地在整間房子裡來回檢視。
姜柯源沒在意,只當是她來看望兩位孤單的“留守兒童”,給他們送送溫暖,一口氣猛炫半塊披薩。
“承言,今天天氣不好,你怎麼還洗衣服?”梁曉欣閒不下來,轉眼間已經將剛剛洗好的家居服從洗衣機裡取了出來,“天都要黑了,怎麼可能曬得幹啊?”
“咳咳……”姜柯源是這個世界上唯二知道實情的人,他沒忍住,差點被披薩嗆死,捂著嘴抬眼去看簡承言。
始作俑者就在眼前,簡承言說起謊來卻臉不紅心不跳:“剛才和龍捲風玩的時候不小心弄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