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必要,“我們怕你擔心……”
姜柯源打斷了母親的話,強忍著眼底的淚光:“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要瞞著我這麼久?”
“媽媽不是沒有想過要告訴你真相。”杜霖起身,繞到姜柯源身邊,想要像小時候那樣攬著兒子,卻又害怕兒子不肯接受自己的安慰,只好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低頭看著已然成人的孩子,“爸爸媽媽擔心你。那段時間每次和你通電話,你聽起來都很忙,爸爸媽媽不想成為你的負擔,也不想讓這段還沒澄清的‘醜聞’變成你身上洗不掉的汙點。”
“誰說你們是我的負擔了?”姜柯源仰頭看著母親,這幾個月以來的恐懼與委屈在這一刻瞬間爆發,“我從來都不會覺得你們是我的負擔,更不可能成為我的汙點……”
杜霖沒說話,只是伸手將兒子攬入懷中,輕輕摸著他頭頂的發,一下又一下,溫柔又平靜,像一隻強大的母獸,耐心地舔舐安撫著自己的孩子。
是啊,姜柯源從來都沒有開口正面說過父母是自己的負擔,但那無數個跨洋通話的夜晚,卻字字句句都在透露著心頭的煩躁和敷衍。
千萬公里的距離,六個小時的時差,父母不忍打擾子女,只好在每個清晨定上鬧鐘,不管嚴寒酷暑,只為了能聽見孩子的聲音,聽聽孩子的近況。
姜柯源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如此清晰地意識到——原來自己早就已經長大,成長到在不知不覺間脫離父母的廕庇;而原本在他眼裡無所不能的父母也漸漸衰老,他們的人生已經走過一半,正在緩緩朝著終點而去。
“媽媽,”他嗅著母親身上獨屬於“家”的味道,原本充滿了恐懼、不安與委屈的心也跟著漸漸平靜了下來,“我來幫你好不好?”
他抬起頭,看著媽媽臉上不知何時出現的細細的皺紋:“我現在在衡州大學,我不是隻會修文物的,我還可以去教書,我能多賺點錢去請律師,去找證據,去幫爸爸還原真相。”
黃昏在大地上投下一片橙紅色,連帶著整個空蕩的客廳都變成了略暗的橙色調。
“喵?”龍捲風蹲坐在臥室門外,看著姜柯源將衣服一件件疊好塞進行李箱。
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