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的門被推開,軸承之間的潤滑油不夠,發出吱呀吱呀的晦澀難聽的聲音。
姜柯源抓了簡承言的手:“這能不能和學校的那件事疊加在一起交給市局作為輔助證據?”
“我知道你的意思。”簡承言反握了回去,手心貼著手心,姜柯源掌心的溫度卻異常地涼,“這兩件事確實能作為輔助證據,但是關鍵證據沒有找到,這起案子還是翻不了。”
“可是他們都已經做到這樣了,奶奶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警方不會去查嗎?”姜柯源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掌,皺了眉毛,心底有些煩躁,下意識想要甩開簡承言。
可對方沒給他這麼做的機會:“檢察院承接了這起案子,原本這起案子早就應該在去年就開庭審理,但是證據有誤,所以一直拖延到現在。警方一直都在調查,梁似秋也早就被傳喚過去談了好幾次話,可是沒有那個能證明姜叔叔清白的關鍵證據,誰都沒辦法找到這件案子的真相。”
原本和簡承言緊的左手握著的那隻手鬆了開來,五指彷彿斷了線的木偶一般鬆鬆垮垮地垂著:“那……現在應該怎麼辦?”
“別擔心。”簡承言抬起右手,替姜柯源把擋在眼前的劉海朝後捋了捋,“我現在回去把這兩起事件匯總一下,明天一起遞交到市局,好不好?”
姜柯源沒說話,也沒動,只是就這樣站著。
“只要警方能從這群人當中的一個,哪怕是拼拼湊湊,找出蛛絲馬跡,那麼只要有了線索,就能順藤摸瓜找到指使者。”簡承言的右手順著姜柯源的肩膀一路向下,熟門熟路卻又帶著些小心試探地攬了他的腰背,將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帶,安慰道,“事情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這樣的話你從去年一直說到現在了。”姜柯源低著頭,說話的時候帶著些悶悶的鼻音。
姜父的案子確實撲朔迷離,線索忽明忽暗,讓人找不到頭。
簡承言不太會安慰人,每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只能用這樣的一套話術來安慰姜柯源,如今算起來,確實要讓人聽得耳根子起繭。
“哎……”姜柯源嘆了口氣,抬手摟了面前人的脖頸,主動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兩人身高差了半個頭,以往,姜柯源都要微微仰起腦袋,才能把下巴墊在簡承言的肩膀上。
但這次沒有,簡承言彎了腰,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