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佑雖然離開了天牢,但是卻被裹得嚴嚴實實,秘密送到了段風的驃騎將軍府。
“為什麼不放了我?”
段佑被關在了柴房,條件雖然比天牢好了一些,卻被限制了自由。
“把你放出來的代價,是看你能立下多大的功勞,如果你一點用都沒有,那這場戰事後,你還是會被送回天牢,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你想讓我聯絡胡荃安,給他通傳假情報是嗎?”
段佑並不是傻子,只是之前因為段風的事,太過上頭。
“明天大軍就要出征了,你考慮清楚吧。”
段風可不是求著段佑合作的,段佑只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更不要說他的最大價值是體現在常家肯為他花錢上。
又經過一天的整備,鎮陽王段章終於完成了二十萬步軍鐵騎的集結,只等糧草齊備就可以出發了。
至於段風,他就更簡單了,神風堂和天霜堂的幾波人都已經先一步出發,就算是加上工匠,他們這最後一撥人也只有不到五百,反倒是輜重有十幾輛馬車。
段風還把這些人再次分兵,一百飛雲堂的人護送匠人和馬車在後面,他則帶著剩下的兩百飛雲堂,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嶽州城。
因為獨立成軍的緣故,所以酈陽城內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步騎營和驃騎將軍府的動向。
這就是段佑的價值所在了。
嶽州城一線因為戰事緣故,兩邊已經徹底斷絕了各種往來,就算有大梁的探子得到一些情報,也無法及時傳到梁國。
第二天中午時分,就在段章親率大軍,整軍待發奔赴嶽州城時,段風已提前到了嶽州城外。
他這一行人並沒有進城,而是留在了城外天霜堂尋找到的一處隱秘莊園內。
段風把在馬背上顛的死去活來的段佑給拎了下來。
“現在,把這封信謄寫一遍,你的任務就基本完成了。”
段佑掃了一眼信上的內容,瞳孔驟縮。
“不可能,你不要妄想了,胡荃安是不會輕易涉險的。”
段佑還想拒絕,可段風直接一腳把他踹翻在地。
“老三,我不是在和你商量,看來,你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啊。”
“過了今天,等梁軍得到訊息,你就不會有任何價值,你不是還在做儲君夢吧?”
段風冰冷的眼神,讓段佑終於清醒了過來。
他恨恨瞪了段風一眼,最後還是照他所說的,把段風準備的書信謄寫了一遍。
不過他卻耍了一個心眼,在信上用藏頭的方式,給胡荃安發了一個訊號。
段風看在眼中,卻沒有當場戳破他。
而是回頭讓天霜堂裡的一人,按照段佑的筆跡再次把信抄了一遍。
至於段佑這封信,自然就是段佑通敵的鐵證。
做了這個事,段風另外挑了天霜堂一人,假扮段佑的信使,連夜翻過嶽州城前往梁軍大營。
而他則帶著薛翠凝和袁裘,一起化妝後混入了嶽州城內。
嶽州城作為一座邊塞城市,人口有二十萬,這在大虞算不上大,但是其中一半以上都是軍戶。
這些軍戶已經屯田在這裡幾十年,每個家庭至少有一個當兵的,甚至還有父子一起參軍的情況。
眼下,梁軍就駐紮在百里外的桐州和梧州城內,加上狄海闊兇名遠波,嶽州城內的普通百姓,很大一部分都攜家帶口,逃到其他地方去了。
城內顯得有些蕭條冷清,路上到處可以看到三三兩兩計程車兵在巡邏。
“六哥,嶽州城這樣的情況不好做生意啊,這些大頭兵有什麼錢?”
段風看了袁裘一眼:“身為望月樓的少東家,你不會覺得嶽州城會有什麼正經生意吧?”
“你是說走私嗎?”袁裘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在大戰之前,一定要先把這些奸商全部抓起來,不然城裡情況根本瞞不住梁軍,至於這空出來的市場,就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
“六哥,你這話說的,也許打仗我不如你,但做生意,不就是砸錢嘛。”
三人在靠近外城牆的一側的一條街道上,找了一家酒店坐了下來。
段風是在等天霜堂的情報,袁裘則是在打量這家酒店,想要把它買下來當做望月樓分店。
薛翠凝緊緊盯著城門方向,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
“六哥,談下來了,我出三千兩銀子把這裡買了下來,要不是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