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陛下評理？你腦子怕不是秀逗了吧！
老皇帝早就被我給買通了！
“本世子一向以理服人。”
段風笑呵呵的看了於勇一眼，隨手往人群裡一指：“你，臉上有痦子的那個，過來！”
痦子男渾身發顫，戰戰兢兢的走上前。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口稱世子。
他衣著打扮頗為不俗，就是相貌醜陋了一些。
腰裡掛著個大錢袋，鼓鼓囊囊的，顯然不是差錢的主兒！
“不用怕，我隨便問你幾個問題，你實話實說就行。”
段風滿臉笑容，開口問道：“這個月，你去細雨樓逛過幾次啊？有幾次是為了見到笙兒姑娘？”
“如果笙兒不在，你還會去細雨樓嗎？去幾次？”
“就算一次不少，花銷會不會有所變化，花的更多還是更少？”
“膽敢有半句假話，哼哼！”
這……
痦子男跪在地上直哆嗦，好半天才抬起頭來，滿臉羞愧：“回世子的話，草民婆娘死的早，至今尚未續絃。”
“細雨樓……草民的確經常光顧，都是奔著笙兒姑娘去的！”
“如果沒了笙兒姑娘，草民去細雨樓還有什麼意思？”
“那些庸脂俗粉草民可看不上，不敢說一趟不去，起碼也得少去十幾回！”
周圍眾人紛紛點頭，都認為痦子男沒有說謊。
事實也的確如此。
水笙兒是細雨樓的金字招牌，主打就是一個廣告效應。
為什麼賣藝不賣身？
當然是為了吊著那些老色批的胃口！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要是讓他們成了水笙兒的入幕之賓，這塊招牌的含金量肯定會大打折扣。
再說了，段嘉悅一直把水笙兒當成自己的禁臠，又豈容他人染指？
這也導致，水笙兒的身價越來越高，即使是朝廷重臣家裡的公子少爺都無福消受！
“還有你！”
段風臉上笑容更盛，伸手指著另一個老色批，“你也說說，對笙兒姑娘有沒有非分之想？”
“說實話，我不打你！”
老色批趕緊跪地，嚇的都快哭了：“笙兒姑娘天姿國色，下官……下官鬼迷心竅，請世子恕罪，求世子開恩！”
嚯，這還是個當官的，品級應該不高，問句話就嚇成了這個鳥樣！
段風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又接連詢問了幾個老色批。
結果大同小異。
十個老色批，至少有九個都是奔著水笙兒的金字招牌才去細雨樓光顧。
酈陽城的青樓不在少數，要是沒了水笙兒，細雨樓的生意能有這麼火爆？
收入至少縮水一大半！
“還要本世子繼續問嗎？”
段風言歸正傳，笑眯眯的看著於勇，“笙兒給細雨樓帶來了這麼大的流量，你們細雨樓是不是該補償一下？”
“現在讓你自己說，五十萬兩黃金，本世子該不該要？！”
於勇臉都綠了。
賬還能這麼算的？
水笙兒是細雨樓的人，給細雨樓招攬生意不是應該的嗎？
段老六分明就是仗著世子身份，在這兒強詞奪理！
還有……流量是什麼玩意兒？
說的應該就是那些老色批！
“我不服！”
於勇越想越惱火，梗著脖子放聲大吼：“我就是要告御狀，讓陛下主持公道……啊！”
一聲慘叫。
連段風的影子都沒看清，被一巴掌扇歪了鼻子。
“狗東西，給你臉了！”
段風收回手掌，滿臉冷笑：“不是想告御狀嗎？本世子讓你告個痛快。”
“來人！”
刷！
車輦旁邊，陳望歸腳步飛快，跑到段風面前躬身。
“去一趟步騎營。”
段風抬頭掃了一眼細雨樓，滿臉霸氣：“三個堂口的弟兄全部帶過來，把細雨樓給我拆了！”
“煙花風月，誤人子弟，欠錢不還……留它何用？！”
陳望歸微微一愣，知道此事不妥。
但也不敢違抗段風命令，立刻翻身上馬，直奔城外步騎營。
於勇剛剛捂著臉從地上爬起來，一看這個架勢，身子當場涼了半截。
鬧大了！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