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均一艘小船,多的五六個,少的三四個。
對步騎營軍士而言,就和收拾小雞崽子似的,一棍子一個,一條繩子全綁嘍!
“這,這麼狠嗎?”
遠處湖面,許世林和張初升目瞪口呆,做夢都沒想到,段老六居然暴起發難,把所有人都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是說好以文會友,挑戰天下士子嗎?
這就是段老六說的挑戰啊?
用棍子挑戰他們的嘴皮子?
這誰能頂得住啊!
“住手!”
許世林目光飛快閃爍,突然一聲大喝:“在下許世林,請六世子網開一面。”
“在場眾人都有功名在身,豈能隨意毒打?”
“此事若是傳到陛下耳中……啊!”
一聲慘叫。
段風隨手一甩,一枚銅錢破空而來,結結實實的糊在了許世林嘴上。
國子監大祭酒紀丹青的學生,大宰相丁南庭的外甥?
狗屁!
二世子段祺也是丁南庭的外甥,和許世林是姑舅表兄弟,和段風也算沾親帶故,段風當然不會陌生。
可那又怎樣?
該挨的揍一頓也少不了!
“許兄?沒事吧許兄?”
旁邊,張初升嚇了一跳,趕緊扶住許世林。
這才發現,許世林嘴唇裂開了好幾道血口子,門牙也被段風的銅錢砸斷了半截,眼淚疼的嘩嘩的流。
都說段老六是畜生,原本他還有些不太相信。
現在誰敢說段老六不是畜生,他肯定得氣的跳腳!
“一群廢物!”
該抓的都抓的差不多了。
段風站在船頭,目光掃視眾人,滿臉冷漠:“一旦大梁舉兵來犯,就憑你們這些貨色,如何撐得起大虞江山?”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
“歲歲納貢,大虞可保太平,將軍不必馬上死,壯士不必裹屍還?”
“不過是一廂情願!”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後得一夕安寢,這就是歲供!”
“本世子今天就算殺了你們,皇伯父也絕對不會斥責半句,反而要誇我乾的漂亮!”
說完,轉頭遠遠看著段祿和段嘉悅所在的那艘小船,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
臭雞蛋事件,段嘉悅是幕後主使,這一點並不意外。
可是……
老四段祿怎麼也牽扯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