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賓館位於這個風景區的最高處,下山需要一段很長的路,而且道路很曲折。
現在又下著暴雨,路面非常滑,車子很容易出意外的。曾經就有旅客雨夜駕車,衝下了山崖。所以很危險,希望各位三思。”
在場的人一聽,面面相覷。
章朗迷迷糊糊地開口:“不要去了,等天亮了我們才下山吧。”
兩人回到房間,田瑪帆坐立不安,心急如焚。
“章朗,我不怕,我開車送你下山。”說著,她便扶著章朗。
章朗一把推開了她的手,迷迷糊糊說到:“不要,我是不會下山去的。”
說完,他轉了一個身,背對著她。
因為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痛苦的樣子,以增加她的負擔。
田瑪帆望著外面電閃雷鳴,大雨磅礴,心中一片疼痛。
她害怕要是等到天亮的話,章朗的病情會劇烈惡化。
本來她不信神不信佛,可是此時她卻暗暗地祈禱著:菩薩,求求你保佑章朗,平安度過這一夜。
她雙手合緊,心裡一遍又一遍地默唸著。
忽然,她想到這山上有一座寺院,裡面供奉著各式的神靈。
她記得爸爸病危的時候,母親一整晚跪在神佛面前,一遍又一遍地念著經。
結果第二天,醫生就宣佈爸爸脫離生命危險了。
她顧不上是巧合,還是世上真的有神佛存在,只要有一絲的希望,她都不願放棄。
她連忙找來了一件雨衣,朝著寺院奔去。
寺院在雨夜裡顯得格外的神秘和安靜。
山中樹木狂嘯,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她完全顧不上顧慮,一直走到寺院的前面。
她在寺院的階梯上,便跪了下來,嘴裡祈禱著:“各位菩薩神靈,求求你們,保佑章朗度過這一劫吧。只要他度過這一劫,每年的這一天,無論在天涯海角,我都會到寺院來增添香油,捐贈善款,維護寺廟。”
她說完就往下重重地磕一個頭,讓額頭緊緊貼著階梯。
磕完頭後,她又站起來跪到前一級階梯,重新祈禱。
祈禱完後,她又重重地在地上磕一個頭。
如此週而復始,一直念著,一直磕著頭……
風依舊呼嘯,雨也兇猛地下著,響雷依舊一遍遍地響徹在整座山中。
雖然穿著雨衣,但是由於經常低頭的關係,雨已經把她的衣服淋溼了。
風雨撲到她的臉上,把她的鼻子嗆的難受極了,眼睛更是睜也睜不開。
50米的距離裡,一共有200多個階梯。
她一步一個磕頭
幾個小時過去了……
她的額頭已經被階梯碰到出血了。
鮮紅的血沿著臉而順流而下,經過下巴,一滴滴地落在階梯上。
階梯上的鮮血像一朵朵泣血的花朵,無聲地地盛開在這陰森的雨夜中。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
等她磕完最後一個階梯的時候,東方開始泛起昏暗的光線。
她緩緩地順著欄杆捱了下來。
這時候她的臉色已經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宛如一張輕飄飄的白紙,隨風一吹,彷彿就能飄走。
我們的賓館位於這個風景區的最高處,下山需要一段很長的路,而且道路很曲折。
現在又下著暴雨,路面非常滑,車子很容易出意外的。曾經就有旅客雨夜駕車,衝下了山崖。所以很危險,希望各位三思。”
在場的人一聽,面面相覷。
章朗迷迷糊糊地開口:“不要去了,等天亮了我們才下山吧。”
兩人回到房間,田瑪帆坐立不安,心急如焚。
“章朗,我不怕,我開車送你下山。”說著,她便扶著章朗。
章朗一把推開了她的手,迷迷糊糊說到:“不要,我是不會下山去的。”
說完,他轉了一個身,背對著她。
因為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痛苦的樣子,以增加她的負擔。
田瑪帆望著外面電閃雷鳴,大雨磅礴,心中一片疼痛。
她害怕要是等到天亮的話,章朗的病情會劇烈惡化。
本來她不信神不信佛,可是此時她卻暗暗地祈禱著:菩薩,求求你保佑章朗,平安度過這一夜。
她雙手合緊,心裡一遍又一遍地默唸著。
忽然,她想到這山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