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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喝的也全是好東西。
謝長生簡直都有些樂不思蜀了。
第三日白天的時候,方綾來拜訪了一次謝鶴妙,順路來看了看謝長生。
他進屋的時候謝長生正趴在床上睡懶覺,聽到有人推門的動靜,迷迷糊糊地抬頭看了一眼,看了兩眼才認出是方綾。
他把什麼東西放在桌上:“知味樓新出的點心,不能久放,趁新鮮吃。”
謝長生“哦”了一聲,睡得正迷糊也不忘道謝:“多謝——這點心是單給我一個人的,還是哥哥弟弟們都有?”
方綾一愣,放在身側的手卻不自覺握成了拳:“都,都有的,我給他們也帶了的。”
頓了頓,方綾又問謝長生:“二殿下說你今天回去,要不要坐我的馬車一道走?”
謝長生總算清醒了一點,剛想說好,卻聽門口又傳來一道聲音:“不必麻煩小侯爺,小殿下和咱家一道回去就可以。”
謝長生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看到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方綾身後的顧緋猗。
見謝長生看過來,顧緋猗似笑非笑地回望著他,又看向方綾:“小侯爺,勞煩迴避一下,咱家要伺候小殿下洗漱穿衣了。”
“行,”方綾點頭,又對謝長生道:“那我在外面等你。”
顧緋猗“咔”地一聲將門掩好,拿著衣服走向謝長生。
“小殿下,”他抬起謝長生的手臂,把袖子穿過謝長生
的胳膊,笑著問:“你以為的早去早回是幾日去,幾日回?”
不等謝長生回答,顧緋猗又問:“小殿下以為這兩日是誰在照顧歲歲?”
不提歲歲還好,一提謝長生就委屈了,他問顧緋猗:“我明明讓陽蘿去接歲歲了,你卻不肯讓歲歲過來。”
顧緋猗道:“噢?還有這事?”
“你年齡大了,記性不好了,”謝長生昂頭看著顧緋猗:“你是不是忘了你答應過要送我兩箱金子了?”
顧緋猗:“……”
他伸手捏著謝長生臉頰上的軟肉,一點點下滑到謝長生脖頸,卻眯眼笑起來:“沒忘。”
他從袖中拿出了一個什麼東西,戴在了謝長生脖子上。
謝長生只覺得脖子一沉。
他看向桌上銅鏡,看到自己頸間多出了一個金色項圈。
項圈下墜著一隻精巧漂亮的長命鎖,鎖旁則嵌了一圈紅色寶石。
顧緋猗伸手擺正一塊翻過去的寶石,腦海裡浮現出那天的紅燭淚在謝長生潔白的面板上綻放的樣子。
他隔著項鍊,用手指摸那圈謝長生脖子上幾乎看不見的吻痕,問謝長生:“喜歡麼?”
“喜歡,”謝長生頓了頓,又問:“戴金項鍊戴出頸椎病的話,算工傷嗎?”
顧緋猗:“……”
和謝鶴妙戀戀不捨地道了別,謝長生跟著顧緋猗坐上馬車。
“回吧,過幾天二哥再去看你。”謝鶴妙站在車下送他,又突然想到什麼,頭痛地問謝長生:“你到底教我那鸚鵡說了什麼?”
謝長生眨眨眼:“沒什麼啊。”
謝鶴妙:“……”
鬼才信。
沒教什麼,那滿鸚鵡滿嘴的“三人行必有三人”、“年輕人你一定很年輕”之類的廢話都是和誰學的?
他用煙管敲謝長生頭頂,逗得謝長生呵呵直笑。
回宮的路上,顧緋猗像往常那樣叫謝長生坐在他腿上,自己則靠在車板上閉目養神。
謝長生閒得無聊,抬頭看看車頂,低頭看看鞋子,擺弄了幾下脖子上的長命鎖,最後目光落在顧緋猗臉上。
他注意到顧緋猗眼下似有淡淡青黑。
他盯著看了一會兒,正要收回目光,顧緋猗卻突然睜開了眼:“小殿下在看咱家?”
“黑眼圈,”謝長生用手指點著自己眼睛下方,問顧緋猗:“你,熬夜了?”
顧緋猗應了一聲——
關押呼延遼的監獄起火,呼延遼被燒成焦炭,但顧緋猗卻怎麼想怎麼蹊蹺。
派人打探了一番,才知道是謝鶴妙把人救走了。
但睡不著卻不是因為這點小事,就只是因為謝長生不在宮裡。
光是一想到謝長生竟出了宮,在距離自己那麼遠的地方,顧緋猗心裡竟升起許多不自在。
他圈著謝長生腰的手臂微微用力,讓他溫暖的身體更貼近自己的胸膛,又開啟擺在前面小桌上的一個油紙包,從裡面拿